飄天文學 > 亂神逆 >51 薄霧濃雲
    紀清泉做飛行法寶一兩日就到了,聽浪無忌分析了一遍呂家、沈家、千春團、精達城的事,連忙用真氣將耳朵堵住,道:“你直接像殺朱天地一樣把嫌疑人殺了不就得了?”

    浪無忌搖搖頭:“什麼叫嫌疑人,沒有明確證據,就會像之前那樣,錯殺一個防備軍的氣丹境,然後修行界採風官就會來圍攻我,把我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雖然事後我擺脫了關係,若兩個月無法查出真兇,別說繼續在這周旋,他們肯定會拿我開刀,不讓我繼續插手荊楚州的事情。”

    “聽不到,你直接說要我幹什麼就行了。”紀清泉低頭按着法器道。

    紀清泉來到精達城修士監獄,鐵窗中金風葉經過重重檢查,隔着一層琉璃,是個挺年輕帥氣的小夥子,還是個天才,她露出美麗的笑容,道:“在監獄裏頭有沒被欺負?”

    金風葉道:“是奶奶讓你來的嗎?”

    紀清泉愣了愣,道:“呃,是啊。”

    “我不需要訟師,你可以走了。”上個訟師的費用還沒交清,金風葉苦着臉道。

    紀清泉拿出一枚劍令,道:“我不是什麼訟師,是能保你的人,小帥哥。”

    ……

    千春團李秀田房間內,文件被浪無忌聘請的兩名好漢整理着,李秀田的幾名手下連忙指指點點,浪無忌的好漢道:“現在李秀田的工作暫時由我們接管,這是有光頭的命令的,讓開。”

    李秀田的好漢道:“可不可以輕一點,這些東西都是我們辛苦工作多年的,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呢?”

    浪無忌的好漢道:“正因爲是兄弟有的事情還是清楚點好,別到了無法迴轉的時候。”

    數百本釘裝書冊被搬運了出去,放在推車上,數十枚玉簡被裝入木盒中帶走,而李秀田本人躲在另一個房間裏頭,正一臉陰鬱。

    浪無忌翹着腳,拿着一盤油炸豌豆不斷吧唧着,將法器錄音開啓,道:“案發之前你瞭解過全瑩澈嗎?瞭解還是不瞭解?”

    李秀田一臉陰鬱地轉過頭:“你問問題水平能提高點嗎?直接說重點行不行?難道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麼,你還不知道我想什麼?都是賞善罰惡使。”

    浪無忌笑了一聲,吧唧了兩下豌豆,道:“那我應該如何問你?什麼纔是重點?”

    李秀田又將腦袋轉往琉璃外正被搜查着的客廳,道:“你應該問我,那天看到了什麼。”

    “那你看到了什麼?”浪無忌從儲物袋取出一杯速溶咖啡。

    李秀田回頭笑道:“酒館那鴨婆是如何說的?那雛菊的住址是在平房多少號?”

    “繼續。”浪無忌喝着咖啡,吧唧着豌豆道。

    李秀田將腦袋轉過去,微笑道:“若亥時一刻從酒館到平房的話,需要亥時二刻才能抵達,還要繞開一大堆麻煩,我繞得很快,沒到一刻便到了那裏。”

    浪無忌面無表情道:“還挺快的,比我快了一點,那你就沒有看到什麼異常情況?比如全瑩澈正被氣丹境綁走?”

    李秀田正色道:“沒有,我在你之前趕到那附近時,並未發現氣丹境,只是在地上留有一枚法器,或許是真兇故意留下的,也或許是他爲了躲避我和你,沒有來得及取走。”

    “你是說,你在地上撿到全瑩澈的法器?”浪無忌笑着喝了口咖啡,說道。

    “怎麼?不行嗎?我就不能撿嗎?”李秀田神情嚴肅道。

    浪無忌點點頭,笑道道:“原來地上有什麼東西,你就會撿走,滿大街垃圾怎麼不見你撿?撿到一定層度,說不定都能推斷出真兇是誰了。”

    李秀田聞言神情繃緊,看着琉璃外,用法器模擬出一抹畫面,道:“那天我返回酒館問出來後,本以爲她已經逃走了,但說不定還會回來,便從另一個方向繞往那間平房,就像這樣。”

    畫面中李秀田隱藏在一個垃圾堆附近,他本人道:“所以我就藏了起來,觀察看她到底有沒有離開,然後,我就看到地上有一款白色的法器,就撿了起來,想着,若是她回來尋找的時候,恰好可以跟她說話。”

    浪無忌皺着眉挪了挪屁股,將豌豆丟入嘴中,道:“那你見她有什麼目的?是光頭的命令?”

    李秀田轉身走了過來,義正言辭道:“我是要保護她的人,爲什麼要找到她家後把她給殺了?我的目的是保護她,將她隱藏起來,不讓光頭找到。”

    浪無忌愣了愣,吧唧了一下,道:“所以,你要保護她,還去酒館裏留下那麼不好的印象,導致她逃走?”

    李秀田坐下,正色道:“剛開始我覺得控制她是很簡單的一件事情,可是,後來卻從千春團數據資料中得知,她還是個學生,光頭爲什麼讓我去控制一個學生,你怎麼想?”

    浪無忌搖搖頭。

    李秀田直視前者雙眼,道:“是想讓我把她給控制了後,必要時候,能夠將她隨時交上去。”

    浪無忌吧唧了下油炸豌豆,又取來咖啡,道:“所以你是要想把她交上去?”

    李秀田連忙搖搖頭,認真無比道:“絕不!我是想讓她藏起來,我們賞善罰惡哥哥怎麼能隨意控制他人自由?明知道她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了,難不成坐視不理?”

    浪無忌不屑笑道:“你是這麼正義的人嗎?”

    李秀田搖搖頭,接着道:“可是法器一直沒人聯繫,這年頭法器不見了要麼報案要麼自己發信息過來,怎麼可能半點動靜都沒有?所以我就意識到了,這法器或許不是全瑩澈自己掉的,而是遭遇了毒手!”

    浪無忌一臉懵懂看着這傢伙,好一會兒後,道:“有理有據,當時法器是怎麼在地上被撿到的?”

    李秀田難以置信、晃腦笑道:“還能怎麼撿?就是在地上,我隨手一吸就撿起來了,難不成法器還能浮在空中?就是在巷子裏。”

    浪無忌喫着豌豆,不經意間問:“那,秀田兄,你有傷害過全瑩澈並綁架嗎?”

    李秀田愣了愣,嘆氣苦笑不止,道:“我是那種人嗎?難不成沈家案五名目擊者也是我殺的?好,我只說一次,聽好,有人收受了呂家的好處,自己卻不方便出手,然後就讓手下去尋找一個小姑娘,就算我們勢力不去找,其他勢力也會去找,而且,那天晚上,你猜猜告訴我消息的人是誰?”

    說着,張口模仿出一個‘大人’的口型。

    “最先知道消息的只有他一人,乾在芸、劉江濤、阿土伯、藍子田,以及其他好漢,根本沒有知道。”李秀田神情凝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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