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神逆 >63 組內聚會
    喫完一頓後,老闆娘忙誇有兩個人幫洗碗還不用工錢,真是好,乾在芸正與徐剪翠大發慈悲着,幫人家無償洗碗。

    “浪無忌那個啥?”乾在芸笑道:“了你?”

    “啥?不會~!”徐剪翠尷尬冒着黑線,道:“怎麼可能?我與他不會的,絕不會。”

    “只是開個玩笑別當真,就算真的,那也不關我事,沒什麼的。”乾在芸笑道。

    徐剪翠連忙搖搖頭,很認真道:“不是,你搞錯了,只是打了個法器而已,只不過剛好被你接到了,若是真的,我倒希望,可是無忌哥哥完全沒理我。”

    紀清泉拿着幾個喫乾淨的碗走了進來,笑道:“加油~!二位。”

    “好的~!”徐剪翠和乾在芸兩個修士洗碗,那速度真不是一般快,要是一般餐館的洗碗工都是修士,那效率至少提升十倍。

    把人家店家一天的碟子和碗洗了一大半之後,徐剪翠又拿着個蘋果削了起來,修士削蘋果也很快,三下兩下快削好一個。

    她們這是什麼心態呢?就好像富人到農田裏參加農務,是一種週末度假的享受一樣,那是普通人體會不來的,反正老闆娘和廚子都把活交給她們得了,修士的世界咱不懂。

    “那個啥,紀姑娘是不是喜歡無忌?”乾在芸又冒出一句,徐剪翠有些不知怎麼的,似乎驚了一驚,淡淡道:“我沒見過浪善惡的夫人,但紀清泉與他也很配,剛剛看他們對望的眼神,說實話有點希望……,呃……”

    乾在芸剛想要說什麼,徐剪翠連忙將一小塊蘋果塞她嘴裏,道:“喫水果有助於美容~”

    “霍霍~”乾在芸笑着掃她一眼,神情有些失落地又洗起碗來,本來是打趣別人的事情,怎麼感覺越來越沒趣了?

    回想起與浪無忌認識到現在也就一兩個月,似乎有一種永恆的、十分清晰的東西在刻畫着,自己也不太明白,只是,自己也無法左右和控制就對了,爲什麼對劉江濤沒有那種感覺?是劉江濤長得不夠帥嗎?

    “那個,我上個洗手間~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藍子田從廚房路過,說道。

    浪無忌跟在後面走了進來,笑道:“兩位美女真的很認真的在做事啊?嘖嘖,我最喜歡看到女人勤勞美麗的樣子了,這畫面簡直美不勝收~”

    二女連忙不經意掃了他一眼,笑了笑,又忙了起來,盤子上的每一片蘋果都切得大小相等、形狀如彎月,而乾在芸正用小刀切割着草莓,將草莓也弄成與蘋果差不多的形狀,然後一起拼在盤子裏,果盤像一朵花似的,不怎麼的,徐剪翠與乾在芸的臉上,正隱隱浮現着同一種的笑意。

    浪無忌站在旁邊欣賞着她們又開始弄着個西瓜,一人負責雕刻瓜皮,一人負責將裏頭的瓜肉弄成球形放出來,嘖嘖嘆道:“以後我沒法當善惡了,開個路邊攤,一定要請二位來幫忙纔行。”

    二女笑笑不說話,浪無忌出去後,乾在芸將水果拿走,道:“我先出去,你把靈果汁拿出來~”

    “好,交給我。”徐剪翠認真道。

    “搞得像執行任務似的。”乾在芸笑道。

    徐剪翠從冰箱中找着剛剛快速冷凍的啤酒與咖啡,正要拿出去,勺子掉到了地上,藍子田過來幫撿了撿,然後又收拾着地上的果皮。

    徐剪翠將速溶咖啡快速揭開並用真氣微微加熱,倒入琉璃杯中剛剛轉身,一不小心撞在藍子田身上,搞得後者的衣服溼了溼,還一股咖啡味,這光靠真氣都無法快速去除乾淨。

    “哎喲糟糕~!”徐剪翠驚叫了一聲,連忙拿了疊餐紙幫他狂擦着。

    “沒事,我來幫忙~!”乾在芸聽到聲音跑了進來,拿起一塊抹布在地上擦了起來,因爲徐剪翠打的咖啡有一半掉到地上了,油不拉幾的,邊擦邊道:“沒事沒事,小意思,咖啡還有,多得是。”

    “真對不起呢,咦,藍隊長的這裏是紋身嗎?”徐剪翠正擦着藍子田手臂接近肩膀的部位,似乎看到什麼圖案,藍子田接過餐巾紙笑道:“我自己擦就行,怎敢勞煩姑娘?”

    二女不斷忙活着,藍子田走進洗手間,將門關上並反鎖,對着鏡子查看自己被咖啡打溼的白修士服,愣神間,只見一幅隱隱約約的圖案正從溼着的部位出現,從外表上很難看出是什麼,一般人只會認爲是紋身。

    其實是一種西荒寒極的古老祕族人,用來驅邪的符文,當初他選擇掃邪信念後,便將這符文用一種西荒寒極的古異蟲血液,刻畫在了自己手臂上,若顯露出來,能夠短暫震懾一個氣丹境的心神,而氣丹境之下,甚至能起到短暫催眠並控制的效果,神乎其神,施展這種能力也不需要耗費什麼真氣和神識。

    可是,若是修士呢?能不能看穿這符文的形狀?若徐剪翠稍微用了點神識和真氣,是能輕易看穿自己的修士服的,因爲那時自己並未刻意隱藏,朋友之間,有時候不會刻意啓用氣場,只要不用神識和真氣試探,是無法得知身旁人衣服裏都穿着什麼、刻有什麼圖案、身材是啥形狀,因爲這是修士之間的禮儀,只有敵人會用神識與真氣搜查對方。

    藍子田神情淡漠將修士服脫下並裝入儲物袋,微微側身,手臂上赫然是一個蜘蛛形狀的符文!

    蜘蛛!

    藍子田呆呆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一道道畫面閃過,用催眠法術配合催眠重型法器催眠全瑩澈並傷害而轟動巾國修行界,是自己。

    真兇!

    嫁禍秦峯山一石二鳥之計沒陰中浪無忌的人,是自己。

    猙獰!陰險!

    震爆金風葉父親並一口氣殺死所有沈家案目擊證人的人,是自己。

    他陰沉着臉手不着力地將洗手間門拉開,哐噹一聲門撞在門框上,尖銳的聲音一點也沒有影響到他陰沉無比的神情,他挪了幾下腳步緩緩走出去,又將洗手間門以正常的力道試着關上,門滑了下平靜地關上了,聽着外頭傳來乾在芸的笑聲,藍子田低着臉從光線陰暗的廚房走了出去,腳步和神情逐漸變化,漸漸恢復,與平時沒有什麼兩樣,依然是那個沉着而堅毅的藍隊長。

    “哈哈哈哈~~~”大家不知在說着什麼笑話,吵鬧聲傳入藍子田耳朵裏被無限放大,猶如雷響。

    廚房裏並沒有其他人,藍子田身上不含任何真氣與神識波動,臉色又陰沉了下來,將腰帶緩緩紮好,從琉璃推門看向外邊的露天餐桌,呆呆站着,陰森的眼神直視外頭,凝立不動。

    歡笑聲不斷傳來,似乎在說着什麼好像的事情,藍子田拉開門,臉上恢復平常的一貫的憂鬱,帶着淡淡憂傷的笑容,看着正不斷笑着的乾在芸,而對方並未注意到自己有別平常的眼神。

    浪無忌隨意掃了一眼這邊,便不理,正拿着桌上的草莓,放到嘴巴里喫着,笑着說着什麼。

    徐剪翠笑着看向自己,笑容一直沒有變過,又毫無波瀾地將視線轉向餐桌。

    藍子田呆呆站着並未立即走過去,而是帶着有些憨厚的笑容低垂着視線,此時身上已換了一件藍色練功襯衫,乾淨整潔。

    乾在芸笑着扭過頭,招了招手笑道:“快來啊~藍隊長~”

    藍子田臉上緩慢而準確地彎出一道笑容,平靜地緩緩關上了廚房門。

    ……

    這個故事該怎樣收場?藍子田看着浪無忌,這個人與自己的命運會走向何方?其他人,乾在芸、紀清泉、劉江濤……

    是生還是死?

    喫飯完後時間已是深夜,荒涼的小鎮內飄蕩着悽寂的氣息,唐靚琴將法器丟出,懟在空中,說着:“one~two~three~”

    夜風吹過來,唐靚琴又控制法器拍了一張,一邊說道:“哇~吐~謝~”

    徐剪翠笑顏如花、劉江濤兩隻手各伸出兩根手指、藍子田依然板着臉露出個沉着的微笑、紀清泉彎着眉毛笑得沒心沒肺的、乾在芸笑得最淡雅、蕭子寒被塞在最後面不甘心地開懷咧着嘴。

    “好了?我看看?”紀清泉懟着腦袋查看法器,笑得:“我臉好大啊~”

    夜風吹過,衆人繼續坐下交談着,也不知這一天會什麼時候結束,蕭子寒爲藍子田倒酒,後者道:“我不喝酒的。”

    蕭子寒笑得:“好漢出身怎麼能不喝酒呢啊哈哈~”

    紀清泉道:“好漢?不是掃邪隊嗎?各州掃邪隊都是很精英的人。”

    藍子田臉上掛着笑容時刻注意着徐剪翠與乾在芸看來的目光,笑着回答:“沒那麼好。”

    從小鎮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遠處不停流淌的大河,在夜色中漆黑沉靜的景象。

    浪無忌與乾在芸一個站着、一個靠着在柵欄上,劉江濤走來,道:“我看見了呂成煥和瑩澈的錄像,我給知府拷貝了。”

    說完很歉意地看着二人,浪無忌愣然看着他,乾在芸轉過身來,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在你的臺式法器裏,不好意思。”劉江濤道,乾在芸不可思議地瞪着眼,道:“你說你查了我的臺式法器?啊?不好意思?”

    劉江濤一臉歉然地解釋道:“也不是要原版,是要複製一份,說實話我是這麼想的,也不是知府殺的人,因爲女人的問題,一定要一瞬間失去一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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