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亂神逆 >64 陰浪無忌
    “女人的問題?劉好漢也是這麼想到?男人會有一次,這樣?”乾在芸反問。

    “不是這樣的啦,劉好漢一定是太過心軟,呃,才那樣的啦~”紀清泉笑道,沒當回事,不過乾在芸臉色不是很好看,說到一半笑不下去了。

    浪無忌腦海中似有雷霆閃過,突然想起禮部辦公室見到的一幕,光頭辦公桌上放着個遮蔽神識的玉盒,大小剛好能容納一張照片,嘀咕道:“是用在那裏?”

    二人疑惑看着他,浪無忌搖搖頭。

    劉江濤一臉懊悔道:“因爲這件事善惡哥哥和姐姐要懲罰我,我也沒話說,但是我有一件事要知道,知府會是犯人嗎?我是幫助殺人犯了?”

    浪無忌雙目凝固,沉思道:“以全瑩澈爲誘餌威脅的應該是知府。”

    唐靚琴聲音傳來:“把我當成全瑩澈帶走的時候,跟我說‘你要的錢都會給你’,知府說了那樣的話,但是語氣不像是要殺人。”

    蕭子寒運氣抵禦着冰冷夜風,道:“不是說全瑩澈躲着的時候還抖得厲害嗎?還求人幫助。”

    “那就不是啊,知府與蜘蛛沒有關係。”劉江濤推廣道,現在每個人都知道這傢伙與呂成煥似乎有什麼昔日的感情了,否則不會這麼替一個外人說話。

    說到蜘蛛時,藍子田的眼睛平靜地眨了一下,而徐剪翠看向劉江濤,疑惑道:“蜘蛛?”

    當時討論這個線索時,徐剪翠並不在場,當下問着:“那是什麼呢?”

    藍子田看向徐剪翠,和其他人一樣,乾在芸皺眉思索着,斜視地面,道:“全瑩澈提供的了,說什麼蜘蛛,與真兇有關係的。”

    “說了昆蟲蜘蛛?”徐剪翠問,紀清泉打了個酒嗝,道:“那是什麼東西?真是。”

    “等着的話,本人會不會說呢?想起那個的話應該會想起犯人。”蕭子寒抱着手站起來道,他的體質有些害怕寒冷。

    夜色像一層紗將世界矇住,衆人在這個黑暗的角落,試圖捕捉每一盞燈源射來的光亮,小鎮街上的霓虹影影錯錯,將衆人的形象呈現得神祕。

    藍子田笑道:“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說着,緩緩看向正思索着什麼的徐剪翠,後者晶瑩如玉的臉蛋上,眉頭不時輕蹙。

    浪無忌悄無聲息地打量着衆人的神色,乾在芸看向夜空,此時一抹黑雲遮住了月光。

    收拾一番後,衆人紛紛走向小黑鳥,互相道別,浪無忌與其他人走向不同方向,而乾在芸則選擇在此地留宿一晚,因爲這家店是她曾經來過的,來之前也是她推薦的,她有感情。

    徐剪翠的小黑鳥在浪無忌頭上盤旋,過了一會兒降下來,後者看了幾眼跳了上去,道:“什麼事?”

    徐剪翠道:“來之前我去過千春團你的房間,將我爹一案的證據放在裏你的門口,後來好像有個人跟着我出了千春團,但我沒看清是誰。”

    “你是說,你將東西放在那後,那人就跟着你出去了?”浪無忌問。

    徐剪翠點點頭:“那人實力在我之上,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可以確認是個男的,後來我正在撥通你法器,他就走了。”

    當時自己組的所有人都前往雙花鎮了,劉江濤和徐剪翠當時還沒到,浪無忌皺眉沉思。

    “當時天色還不是很黑,那個人卻被陰影覆蓋,有些奇怪。”徐剪翠道,浪無忌看着小黑鳥外的夜空,徐剪翠開得還挺平穩的,他問:“那男的還做什麼沒?”

    “也沒幹什麼啦,就是、直接、走了。”徐剪翠仔細回憶着道:“難道是我看錯了,好像他是從你房間附近開始跟的。”

    “你快回安全的地方吧,我去千春團一趟。”浪無忌說罷從小黑鳥跳出,身影消失。

    ……

    千春湖木寨,浪無忌走到自己的房間,心細觀察了下附近,這個位置並沒有監控法器,他拿起徐剪翠放在門口的證據,按了密碼鎖進入屋裏,突然,什麼機關被拉動聲傳來!

    “砰!”一陣狂暴焰息眨眼間將周圍棧道撕成粉碎!

    不少好漢從沉睡中驚醒,從四面八方趕來,見這裏炸了個大洞,東西都往湖水裏沉下了,比凡鐵還堅硬的修行界梨花木碎片到處插滿,浪無忌解釋了下,讓衆人回去繼續睡了。

    早在爆炸結束後,浪無忌便用神識與真氣籠罩整個千春湖,也來不及什麼隱藏底牌了,可是並未發現什麼特殊的氣息,阿土伯還在龍亭州沒回來,此時只有一屋主還在團中,其他好漢都沒什麼特別,都是自己見過的。

    一屋主站在一旁,戲謔笑道:“平時壞事做多了,家裏有人放炸彈,不過這威力想炸死你,還不容易,換了其他人可能行。”

    浪無忌瞪了他一眼,剛剛已經聯絡乾在芸與劉江濤,二人正趕來中。

    這炸彈起碼堆了五十枚纔有這種威力,千春團梨花木看起來是木頭,卻只是比金剛脆弱一些,非是外面森林中的凡木可比,若非房間中的重要文件早已帶到都察院,光是這次就夠自己頭疼的了。

    他聯絡周家那邊,老屠說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一屋子道:“這裏這麼久,就是你來了以後事情多了,現在倒好,給搞出炸彈來了,要是炸的是我這把老骨頭。”

    “屋主,您去睡吧,我會查清此事的。”浪無忌笑道,這一屋主雖然被自己查出與金風葉父親有不少靈石慰問,卻暫時還拿其沒什麼辦法。

    “悠着點!”老者跺了一步,消失在棧道上。

    “竟敢放炸彈炸老子?找死!”浪無忌嘀咕着,坐在一旁拿出杯咖啡喝了起來,心道就怕案情沒進展,這事看起來兇險,卻也算一種進展了。

    劉江濤和乾在芸很快趕到,還從東郭策那裏借了測驗儀器過來,測這裏的蛛絲馬跡,只要能找到一丁點,便能推斷出線索。

    “哪家的皮孩子亂放炮?”乾在芸觀察着現場,說道,劉江濤道:“惡作劇,不是一般的那種。”

    ……

    三人很快讓人將千春團懸浮法器的畫面弄了出來,十幾個角度組成那個男子的身影,全身被黑氣籠罩,與夜幕剛剛降臨的黑色融爲一體,穿着一件黑色長袍,頭戴一頂黑色圓帽,遮住了臉。

    “光是五十枚炸彈可能炸得死我,卻炸不死無忌兄,這是不是一種警告?”劉江濤分析道。

    乾在芸淡淡道:“像是小說中出現的情節,將軍得知皇帝要殺自己,便在皇帝熟睡時將皇帝頭髮剪下,從那以後皇帝便害怕那個將軍了。”

    “我像是會害怕的人嗎?”浪無忌笑了聲,乾在芸道:“可能別人不知道你的性格,你平時很能忍。”

    劉江濤道:“也可能是無忌兄以前殺過的通緝犯的親人,不好說一定與這次的事情有關,若是能輕易查到的人,應該不會那麼明目張膽。”

    乾在芸道:“若非如此,特任組的其他人也會受到威脅,比如說放的是我房間,那我說不定不是重傷就是死了。”

    乾在芸對好漢道:“麻煩你,將這個錄像拷貝一份,我們要帶走。”

    這大半夜的,又剛剛喝了些酒,三人看着錄像有些犯困,一起走出了千春團,劉江濤道:“剛剛還在開心喝酒,一轉眼就被搞出這個,人生真是難以預料。”

    “有了錄像很容易可以通過數據對比,將此人漸漸挖出來,我會讓東郭策辦的。”乾在芸道。

    “那就拜託了,已經很晚了,再見。”三人道別,浪無忌回到千春團中,靠在木柵欄上,喝着杯咖啡,思索着乾在芸說的那個故事。

    心道爲什麼將軍不把皇帝的頭砍下來,而是隻剪斷頭髮?換了自己是將軍,有機會就應該將皇帝的頭給砍掉纔對,既然知道對方想殺自己,那麼,這個邏輯就是……

    深夜千春湖的湖水依然冒着劇毒氣體,好漢們長年住在這種地方,卻早已習慣了,被爆炸聲驚喜的人此刻完全睡了回去,只有幾個看守在各處要道守夜。

    乾在芸手裏拿着兩杯懸崖小店出產的現磨咖啡走了過來,揚了揚。

    出了這事後浪無忌心裏空空洞洞的,恐懼倒是沒有什麼恐懼,就是有些難受,卻見乾在芸又去而復返,笑着接過咖啡。

    “聽說喝這個睡得好。”乾在芸笑着就要走,浪無忌道:“要不去你房間坐一會兒?我房間沒了,呃,沒別的意思。”

    “也好。”乾在芸步伐輕快走往自己房間,檢查了下推開門進去,之前就檢查過了,這裏沒有被安炸彈。

    看見浪無忌很隨意地坐在小熊軟凳上,乾在芸舒服地靠在躺椅上,道:“若這事不是真兇乾的,那就只有那邊了,呂家,不過也不是沒可能其他人。”

    那些遮月城傳出來的謠言說浪無忌有戀足癖,她此時晃着雙腿,覺得白布靴太礙事了,乾脆抖掉,反正自己一個人時都是這麼幹的,然後看向浪無忌。

    浪無忌看着天花板,連眼都沒斜下來一下,咖啡從上方緩緩流下,形成一條細線恰好滑進他嘴裏,淡淡道:“哎,我纔在千春團住了沒幾天,房間就被炸了,要不是有你這個朋友,還不得到精達城去住店?成天被人發些小廣告,也不是什麼很舒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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