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昀氣的快飛起來了。
姜潼死死抱住蕭昀:“行了,夠了哥!讓他走吧,我不想看見他,永遠都不想!”
黎書羽慢慢站起來,一瘸一拐的避着蕭昀的方向,一點點挪出院子。
“姜歲歲,你還是對他心軟。”待黎書羽離開後,蕭昀一把拂開姜潼的手,背對着她生氣。
姜潼哪裏能讓蕭昀負氣,急忙顛顛兒的繞到他身前,又是一個熊抱:“哥,我只對你心軟。”
蕭昀面無表情,沒再推開她,也沒回應她。
“哥,不生氣了好不好?”
“……”
“哥,我錯了。”
“……”
“哥,你理理我嘛,我唱歌給你聽啊?”
蕭昀忍無可忍,抓着她雙肩拉開距離,怒視着姜潼:“姜歲歲,是不是沒我在身邊,你都不知道保護自己,就任憑別人欺負你!”
姜潼默默低頭:“因爲,因爲我確實也有理虧的地方啊,我也對他存了利用的心思。”
“那也不是他可以肆意踐踏你的理由!真是氣死我了。”蕭昀惡狠狠的磨牙,雖然放黎書羽離開,但他深不見底的眼眸深潭裏,是掩藏進去的報復和狠厲。
“行了哥,過去就過去吧,今天也算讓我徹底看清楚我從前有多瞎,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一定不會忤逆你,好不好?”姜潼拉了下蕭昀的衣角,鼓着腮幫子道。
蕭昀哼了聲,這才進屋。
姜潼非常狗腿的拿出藥來,輕輕的擦拭蕭昀的眼角和脣角。
完美無瑕的俊臉掛了彩,可把姜潼心疼壞了,她寧可自己臉上掛彩,也不想蕭昀這種猶如藝術品的面容受到一點破壞。
蕭昀擡眸看着姜潼認真的眉眼,那目光中流露的都是真切的關懷,不由得心中一動。
他身邊來來去去那麼多人,每一個都對他抱有各種各樣的目的,只有姜潼這個傻子,抽絲剝繭後剩下的,只有她是真真正正關心着他的人。
“行了,你別靠我這麼近。”蕭昀嫌棄道。
“怎麼了?”姜潼動作滯住。
“小傷而已,等下修爲一催就好了。”蕭昀悄咪咪做了個吞嚥的動作,別開雙眼,儘量不去看姜潼柔軟的紅脣和細白的脖頸。
“幹嘛呀,我只是想給你上上藥而已。”姜潼捧着藥,委屈巴巴。
她是心疼蕭昀,更想抓緊機會賣乖。誰知這位大哥居然如此不解風情。
蕭昀看看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一把攬過她的腰,大手輕輕撫摩着,低聲道:“你再靠我這麼近,我忍不住要吻你了。”
蕭昀的聲音又低又啞,看姜潼的目光裏直勾勾的帶着調笑和不加掩飾的狼一樣的目光,看的姜潼從頭到腳騰的燥熱起來。
扭捏着掙脫蕭昀的禁錮:“我,我只是給你上藥,你可真是,越來越沒,沒正形了。”
姜潼舌頭打結,握着白瓷瓶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捏緊,指骨泛白。
姜潼愣了一瞬,沒想到蕭昀會突然把問題拐到這上面來:“魂戒,在空間裏啊。”
自從之前和黎書羽在一起被蕭昀關了一個月後,她就把魂戒放到空間裏,再沒拿出來過了。
久而久之,她都快忘記它的存在了。
“怎麼不戴上。”蕭昀擡手握住姜潼的小手,握了握。
“額……”姜潼尬笑着,也不知道怎麼和蕭昀解釋,只能含糊過去:“等比賽結束了再戴嘛。”
要不然的話蕭昀讓她戴她就戴,那我太聽話了,她的顏面何存啊?
蕭昀期待的目光暗了暗,也沒過多爭辯:“好。”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戴上,堂堂正正的戴上。
兩人又聊了會,姜潼才三推四推的把不情不願的蕭昀推出屋子。
畢竟這一整片都是女子住宿的地方,蕭昀在此逗留時間太久不好。雖然他修爲高深不會被人發現,但她還是心虛。
不怎麼平靜的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日按照昨天抽中號碼的單雙數,姜潼來到第一峯四小峯的比試現場。
現場有幾百人在,可同時進行比拼。當然,其他小峯上也是如此,有甄少時一派之人監看,現場抽籤同時角逐,一輪淘汰制。
姜潼抽中的是一一五五號選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應該是下一屆的師妹。因爲自己的年紀要比同屆小很多,所以看起來她和下一屆的倒像同窗一樣。
那小姑娘倒也不露怯,身負銀劍,恭敬有禮的向姜潼行禮後便提劍刺過來。
姜潼心中毫無波瀾,那姑娘劍雖凌厲,但劍鋒和內力不足,如果她真的認真拼修爲和她打,那就太欺負人了。
姜潼無心傷人,點到爲止,小師妹一招銀花飛霜,姜潼用同水系的冰痕劍氣擋了回去。
小姑娘連連後退,虎口發麻,震驚的看着姜潼,心知不是一個水平的人,也不氣餒也不戀戰,更恭敬的稱了聲師姐後,便下臺去記錄。
同時其他擂臺上也是刀光劍影,火球水光漫天。
第一輪的較量就這麼花裏胡哨,姜潼摸了摸不知何處濺到臉上的水滴,有些想笑。
一一五五號出局,二零四七號晉級。
大概一個時辰後,基本上都有了結果。
其實這樣比拼也快,一輪下來,幾個峯上的人加起來就淘汰了一半,從三千變成一千五了。
姜潼站在勝方的一波人裏四處掃了掃,發現這座峯上沒有自己認識的人,便安安靜靜的等着下一步指示。
判決席上很快排好下一輪比拼抽籤的對決。
已然淘汰的選手可以離開也可以留下,但大多數人還是選擇留下繼續看熱鬧,所以這座小峯上還是熱熱鬧鬧的。
第二場姜潼對決的是個年紀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神色有些倨傲的男子,應該是某一屆的師兄。
那師兄並不認識什麼姜潼,只看到對面站了個嬌滴滴的小丫頭,便沒把姜潼放進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