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了。
黎書羽憤然搖頭：“姜潼，聰慧如你，你怎麼還是看不明白呢？”
“呵，什麼？”姜潼心裏很抗拒和黎書羽繼續廢話下去，但她的好奇心不允許，所以她還是問了出來。
“自古以來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即便我出身寒門都懂的道理，你會不明白嗎？荊王不也有兩個兒子？哪個諸侯王不是後宮三千？就算你我他日成親，我亦是要納妾，這你看不懂嗎？”
黎書羽也不懂姜潼的想法，這個刁蠻又不成熟的女子，難道還想着一生一世一雙人不成？
可笑，可笑。
姜潼閉了閉眼，心累。
她果然不該問出最後那句。
“好吧。”姜潼點點頭。
黎書羽眼睛亮了下。
“那你就試試，在和葉天寧成親時再勾搭其他的郡主或者公侯小姐，多娶幾個，我祝你和葉天寧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你和她怎麼樣不需要我原諒。”
姜潼到今天才算徹底看明白這個人，原來從前的溫柔斯文清風和月，那點初見時最乾淨的印象，是假的。
早就在五年的歲月裏消磨殆盡了。
黎書羽見姜潼沒有一絲一毫回頭的餘地，心裏一急，脫口而出：“難道你以爲蕭昀以後會只有一個妃子嗎？”
他還真是夠了解姜潼，每次都一擊即中，直扎她肺管子。
很多次姜潼回憶起今天的情景，都恨不能沒能在當時一刀把黎書羽捅死算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說準了，他說中了姜潼萬千顧慮中其中的一條，蕭昀娶妃。
他是荊州世子，將來繼承王位，怎麼可能只娶一人。
“噗——”
可還不待她動手，身後就傳來黎書羽的哀嚎。
姜潼喫力的轉身，黎書羽捂着肚子倒在雪地裏，痛苦的打滾。
蕭昀一臉的陰森暴躁，不知何時出現的。
“哥？你怎麼來了？”
蕭昀沒理會姜潼，而是大步衝上去，沒有動用任何修爲和靈力，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一拳一拳的砸到黎書羽臉上，身上。
黎書羽不甘被蕭昀暴揍，抓了蕭昀的衣領招呼回去，兩人在雪地裏打做一團。
看呆了姜潼。
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去拉架：“別打了，幹什麼你們！丟不丟人！給我鬆開！”
一個是太清長老的弟子，一個是第一峯的徒弟，兩個人徒手搏鬥，在雪地裏互毆的新聞若是傳了出去，一定比明天的大賽更精彩更博人眼球。
姜潼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把暴跳如雷的蕭昀拽開，從身後死死抱住蕭昀的腰。
“放開！姜歲歲，你鬆手！”蕭昀氣極了，這狗東西他不親手把他打死都不解氣。
黎書羽出氣多進氣少，一邊戒備的往後退一邊擦着傷口。鼻青臉腫的，纔多大一會功夫，那張臉就已經完全不能看了。
“哥！明天就比賽了，打成這樣怎麼行啊！”姜潼從蕭昀腋下轉到他身前抱住他。
蕭昀臉上也捱了兩下，眼眶嘴角都破了皮。
“他說的混賬話你聽見了吧！不殺了他留着過年嗎！”蕭昀抓着姜潼的肩膀推開她，暴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