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安安的靠山穩如山 >第二百零四章 臭臉
    她不知道該怎麼給顧逸北解釋。

    他靠不靠得住並沒有特別大的影響,對於她來說。

    看到慕安的那一笑,顧逸北敏銳的感覺到,事情可能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我真的能將母豬帶樹上。”

    顧逸北神色認真的看着好像沒有將這碼事兒當回事兒的慕安,再一次重複道。

    “不是這個問題。”慕安正色。

    “我才七歲,你真能下得了手嗎?”慕安還是有一些不敢相信,縱使感覺到顧逸北對她確實有些不同尋常的好,但是她真的沒想過倆個真的會有這麼一天。

    “我起碼得再長十年纔算是正常大小。你現在都過了十七歲生日,算十八了,十年後,你等着住?”

    慕安板着指頭算給顧逸北聽。

    “你如果才七歲,我確實下不了手,可是你是七歲嗎?”

    “我看着,你像是十七歲的人。”

    顧逸北挑眉。

    七歲?

    小姑娘也好意思說。

    至於十年。

    “誰說我要等十年的?我算過了,八年後,你就已經及笄了,及笄後三個月內,我一定娶你過門。”

    “半年內,一定解決子嗣問題!”

    他早就打算好了這一切。

    雖然二十五六歲纔有自己的第一個子嗣,可是到底也不算太晚,他等得起。

    ???

    這才哪跟哪?

    慕安震驚了。

    她還在和顧逸北說他們年齡差距過大的事情,轉眼他居然已經盤算和她生孩子了?!

    即便她靈魂不是七歲,可這人,對着七歲孩子的臉說這些話,到底要不要臉?

    “顧逸北,你要不要臉?我才七歲!”

    慕安漲紅着小臉蛋。

    傳說有一種人有戀童的癖好,這人不會是......變態吧?!

    “你這是什麼眼神?”

    顧逸北被慕安那彷彿看什麼絕世壞人的眼神看得一愣。

    娶妻、生子。

    哪裏不對嗎?他哪裏不要臉了?

    “七歲,你現在對着一個七歲的、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說這些話,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人,是不是故意給她裝糊塗的!七歲七歲,到底要提醒多少遍他才能注意到“七”這個數字!

    ......

    顧逸北眼神複雜。

    七歲?

    他在想什麼?

    她調戲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她才七歲?

    “那些話,我不是對着七歲的孩子說的。”

    “我是對着你。”

    緊扣慕安小小身板的肩膀,顧逸北看着小姑娘的眼睛,一字一句。

    “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姑娘。”

    這人......

    慕安咬着下嘴脣,一雙雖是小孩兒的眼睛,可眉目流轉間,波光瀲灩。

    她纔來這多久,認識顧逸北也纔多長時間,這麼快是不是不大好?

    雖然......顧逸北的臉長到了她的審美點上,顧逸北的人也長到了她的三觀之內...

    黑白分明的大眼飄忽不定,時而一亮,時而又一暗,看得顧逸北的心情一上又一下,恨不得搖醒她,要她給個明明白白的答案。

    “你會娶小老婆嗎?”

    這是個大問題!以後娶不娶是以後的事兒,但是現在,她得看看這狗男人的態度是怎麼樣的。

    “會!”

    顧逸北給了斬釘截鐵的答案。

    ???!!!

    慕安怒了!

    “你要娶小老婆?我還沒答應要不要和你定親,你就告訴我要娶小老婆!你還真是誠實!”

    狗男人啊,果然是狗男人!

    小姑娘劈頭蓋臉的罵了下來,顧逸北滿臉的堅定之色就這樣僵在了臉上。

    不對,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小老婆。

    雖然不知道老婆是什麼,可是小姑娘說要娶,那不是妻子嗎?

    小老婆=小妻子=小姑娘。

    好像沒什麼不對?

    “等等等,你說的小老婆是你自己嗎?”

    顧逸北整理了一下思路,隱約間感覺到,小老婆可能不是他想的那個“小老婆”。

    “小老婆就是你的三宮六院,你的紅顏知己!”

    倆個小巴掌呼在了顧逸北乾乾淨淨的臉蛋之上。

    啪!

    異常響亮。

    響亮得將已經把思緒陷入了“三宮六院”這四個字中的顧逸北叫了出來。

    小老婆是這個?!

    那能叫娶嗎?

    那叫納!

    不對!誰說要納妾了!

    顧逸北拽回了自己的思路,嘴角微微抽搐。

    剛還叫嚷着不大願意答應與他定親,這會兒連成親後的事兒都管起來了。

    像極了從前在京城中見到的那些個悍婦......

    “你知道我是從京城來的,那你說,京城的美人是不是全天下最多的?”

    “可是你看我受影響了嗎?”

    顧逸北耐心的安慰着他的“小悍婦”。

    其實他這個年齡的公子哥,確實,即便是沒有娶親,院子裏一般也會有一兩個貌美的小通房。

    可是他爹孃之間從沒有過第三個人介入過。

    他深刻的記着,在他還小的時候,娘抱着他到書房找爹爹,結果看到一個婢女纏在他爹身邊,一雙手不老實的摸向他爹爹。

    雖然當時年紀太小不懂得這是什麼意思,可是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刻,娘抱着他的身體冷得像塊冰。

    娘跌跌撞撞的帶着他悄悄的離開了,剛踏入自己的院子,臉上的淚一滴接着一滴的流了下來。直到一刻鐘後,府里人通報,有婢女在書房打破了老爺千金得來的硯臺,被老爺活活杖責而死,孃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

    在杖責之時,老爺特意叫了二房所有的婢女圍在一起看着那婢女是如何被活活打爛了後身,甚至,在那婢女臨死之前,老爺還叫人撒了一把鹽在那婢女傷口之上。

    那婢女臨死前的慘叫一直環繞在顧逸北的心頭,他漸漸明白了,爹是爲了娘安心,這才狠下心來殺雞儆猴。

    他曾暗暗對比過有三個小妾的大伯家,再看看他的家,他又明白了。

    後院有禍事,不是主母無能,或是女人太能作妖,追根究底,就是男人扔下的爛攤子,既不願意讓外人看到,也不願意讓主母收拾,只一味的裝作不知,直到腐爛發臭,爛及根部。

    明白了這些道理後,他告訴自己,寧願做一個像是爹一樣殺一儆百也要讓妻子安心的男人,也不願做一個像大伯一樣又想貪戀美色卻又收拾不了後院的窩囊男人。

    更何況,現在有了小姑娘,他哪裏捨得小姑娘日後暗暗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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