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安安的靠山穩如山 >第二百零五章 福氣怎麼可能落到他們頭上?!
    不得不說,他爹給他做了一個好榜樣。

    當然,這個榜樣也只是在他眼裏是好的。

    在其他人眼裏,爹不知道有多不知道享福。

    可是看看那些笑話爹的人的後院,哪一個不是三天倆頭的出人命鬧事情,天天火急火燎的怪這個安慰那個。

    甚至,他們家中的已經不小的孩子都時不時的落水發熱喫壞東西。

    烏煙瘴氣。

    沒有受影響嗎?慕安撇嘴。

    “現在沒有受影響,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受影響......”

    聽着面前小姑娘的嘟囔聲,顧逸北氣結。

    什麼叫現在沒有受影響,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受影響?

    這是篤定了他以後會受影響了?

    這女人居然敢這樣小看他顧逸北?!

    “你給我再說一遍!”

    “額......沒有沒有,挺好挺好。”

    慕安慫慫的誇道。

    這也是她的真心話。

    就目前看來,顧逸北確實還好。

    也不說其他的事兒,光看他與她相識不久,就敢將自己的底兒全掏出來給他看,光是這份信任她就很滿足了。

    至於其他的,不過是發發牢騷。

    男人要跑,管得住人管不住心啊。

    心都跑了,她守着一具爛皮囊有什麼用。

    她慕安不是會那麼委屈自己的人。

    “那你先寫一封和離書。”

    這裏沒有保護女性的法律,她總得自己給自己點保障吧,以防萬一被趕下堂,大少爺有太子背後悄悄撐腰,她沒權沒錢去哪哭?

    “???!!!什麼?”

    顧逸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他簡直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瞎了。

    和離書?

    她還沒答應與他定親,就在這和她要和離書?!誰給她的膽子?!

    “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顧逸北一張臉在燭火的光下,猙獰得嚇人。

    他孃的,老子長了十八年,還從來沒有起過如此想掐死一個人的衝動。

    慕安,你真是好樣的!

    不待慕安開口,顧逸北猛地站起身來,將慕安壓倒在破舊的小木板牀上。

    吱呀吱呀的聲音中,慕安感受到了身上傳來的溫度,第一次真真正正的羞紅了臉。

    雖然她身體才七歲,可是她畢竟到底是個處於青春期的小女孩,被一個大男孩壓在身下,她也會小鹿亂撞的好不好。

    慕安只顧着臉紅,忘記了剛剛顧逸北那一句“老子”,也忽視了此刻壓在她身上雙眼通紅的少年。

    “和離?你還敢打和離的主意?”

    慕安是不是就不喜歡他,現在只是被逼的沒有了退路,這才勉強答應與他定親?

    她是不是就盼着他有朝一日娶了什麼,小老婆?好光明正大的拿着和離書遠走高飛?!

    顧逸北說不清此刻心中的感受。

    憤怒,濃濃的憤怒在他的腦中心中狠狠的燃燒着,其中夾雜着明顯的劇痛。

    他爲了能好好護着她,離她更近,舍了顧中,斷了人馬,費盡心思的派人悄悄護着她,到頭來卻是她盼着遠遠的離開他。

    他顧逸北何時這般狼狽過?

    他剛剛還心裏悄悄的喚着她“小悍婦”,此刻,剛剛的歡喜卻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你究竟有多麼自作多情。

    聽着身上傳來的粗重的喘氣聲,慕安眨巴了一下眼睛,糯糯的道:

    “那不然呢?萬一以後你中途娶了別的人,或者是又娶了三宮六院、碰到了什麼紅顏知己,難道我要被掃地出門嗎?”

    她可不要。

    無論是退親還是日後日子過不下去了,她都只能是解除婚約,決不能是被休被棄。

    她若生了寶寶,那是一定要帶走的,即便不能帶着寶寶遠走高飛,起碼也得隔三差五的就見到他她,得讓他們知道誰纔是媽媽。

    聽到慕安的話,顧逸北怒火中燒的頭腦微微冷靜了一點。

    “你還是不信我的話是不是?”

    在她心裏,他就是一個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男人是不是?

    “信的信的。”慕安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

    她不懷疑他現在說的話,可是以後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對不對?萬一再來個背後有大佬撐腰的“小青梅”“小紅顏”,掂了掂的輕重,慕安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打得過有“大佬”加成的小姐姐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來了這對她一個現代人不講理的古代,該服軟的時候還是得服軟的。

    現在,她只想爲自己的服軟拉一條底線罷了。

    上輩子生在二十一世紀,她都看多了權勢之下不可逆的事情,何況這裏。

    “......”

    顧逸北忽的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頭疼。

    身下的人一口一個信他,卻又一口一個和離書,他感覺到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最重要的是,她到底,喜不喜歡他?

    若真一點意思都沒有,便是他再不願,明日定親還是認親,都得好好思量一番。

    慕安靜靜的躺在顧逸北的身下,看着面上的人太陽穴呼呼的跳着,臉色也變得蒼白了不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和離書是她給家人的一份保障,也是她最後的退步,她真的需要。

    可是這樣的想法,對於顧逸北這個古人,是不是真的有些難以接受。

    慕安反思自己。

    可想想現代的財產公證,那可是穩定夫妻感情最理智、最穩妥的方式了......難不成顧逸北不擔心她帶着他家的萬貫家財跑了?

    影影綽綽間,倆個人就這樣疊在一起,自顧自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夜色到了最暗最黑的那一刻,西四擡頭,藥效快要過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喚回了倆人的思緒。

    “爺,時間快要到了。”

    顧逸北看着身下眨眼盯着他的小姑娘,聲音嘶啞的回了聲知道了,便又開始死死盯着身下人的眼睛。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告訴我你的真心話。”

    “你不要害怕,我保證無論你的答案是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你。”

    明日父母一到,倆人一齊正式登門,話一旦說出了嘴,日後再想更改,便難上加難,無論怎麼樣,都會對慕安,以及慕家名聲有所傷害,今晚他一定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你問!”

    慕安眨了眨眼睛,輕聲應道。

    看着慕安黑白分明、清澈見底的眼睛,顧逸北苦笑。

    害怕?她哪裏會害怕他。

    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來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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