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組長眼睛跟蛇一樣,黏糊糊的粘在譚慕白的身上。

    今天譚慕白穿了一件水墨印花的白色韓版襯衫,還有一條黑色A字裙,纖腰長腿,膚白如脂。

    人雖然漂亮,但是一點都不豔麗輕浮。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骨子裏面透出來的嚴謹跟端正。

    這讓張組長覺得她很不一樣,起碼跟謝婷婷比起來很不一樣。

    謝婷婷是那種讓人一眼看見就覺得有空子可鑽,能夠搞到手的女人。

    而譚慕白不一樣,就算要拿教授評職來誘惑她,也要費一番功夫,而且還不一定能輕易的騙上牀。

    “張組長不好意思,我今天喝的夠多了,這杯酒恐怕不能陪您了。”說完,她就將酒杯放下,轉身拿起包包往外走,“不好意思,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告辭了。”

    果然,她拒絕了他的示好,不打算跟他攀關係有進一步的進展。

    張組長有些惱怒,喝了酒之後也有些心急,看見譚慕白要走,上前一步就抓住了譚慕白的手腕:“就算是要走,也陪我喝了這杯酒吧,喝了這杯酒,張哥我就算是跟你認識了,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也能幫襯你一些。”

    氣氛已經變得有些僵持起來。

    而譚慕白絲毫沒有接過他那杯酒的打算:“張組長,我要回去了。”

    張宏民的一再示好都被譚慕白給紋絲不動的拒絕,這讓他很生氣,酒勁兒上來,拿着杯子就往譚慕白的嘴裏面灌:“一個小醫生,今天還反了你了!怪不得教授評了兩三年還沒評上,會不會辦事啊你?!敬酒不喫喫罰酒的臭婊子!!”

    張宏民給譚慕白灌酒,場面突變,衆人大驚失色的連忙要上去拉張宏民。

    謝婷婷看見這幅景象,卻是抿了抿脣,躲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着看熱鬧。

    譚慕白也真是,讓人揩點油能怎麼着啊?

    年輕不就是資本嗎?

    幹嘛搞得跟貞潔烈婦似的,張組長要佔便宜就讓他佔不就好了嗎,反正又不是無利可圖。

    這女人就是不開竅,要是早點開竅,今天教授的職稱那也落不到她謝婷婷的頭上啊。

    謝婷婷在旁邊看熱鬧,等着待會兒譚慕白被搞得披頭散髮推出來。

    然而,卻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張宏民就滿嘴是血的被從人羣裏面打了出來。

    謝婷婷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扶張宏民,想着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同事給譚慕白出氣把張組長給打了。

    擡頭一看,才發現人羣裏面哪裏有什麼同事敢站在譚慕白的身邊。

    只有一個穿着黑襯衫工裝褲的高大男人正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裹在譚慕白的身上。

    那男人跟周身帶着火藥味兒一樣,頓時就讓吵吵嚷嚷的酒店大廳變得安靜了下來。

    張宏民被一拳從人羣裏面打出來,乾嘔出一口血,牙齒都被打掉了五六顆。

    謝婷婷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發現張宏民拿酒杯的右手腕成詭異的角度彎曲着,才發現他的手腕都已經被人打斷了。

    謝婷婷被嚇得一愣,連嚷着叫救護車都忘了。

    而譚慕白被潑了一臉的白酒,白色襯衣都已經溼了,陸勵南將她用外套裹住之後,就打算再給張宏民一頓胖揍。

    譚慕白卻伸手拉住他的衣服,輕輕扯了扯,低低道:“算了。”

    陸勵南被譚慕白扯住,眼睛發紅的看着張宏民,眼神可怕的幾乎要把張宏民給凌遲了。

    副院長聞訓趕來。

    剛到了陸勵南的身邊,還沒開口就被陸勵南一口罵了回去:“你算個什麼東西?!給我把周清彥叫來!”

    在場的人各個噤若寒蟬,好像被一記響雷給劈了一樣。

    周清彥可是A城人醫院長的大名啊,就算是A城市長過來都要給周清彥三分薄面。

    怎麼這麼一個看起來二十八九歲的青年男人就敢跟喊狗一樣喊周清彥的大名……

    在場的其他人不認識陸勵南,但是副院長一看見陸勵南的臉,就把他給認出來了。

    A城軍區司令的二公子啊,這尊大佛他一個副院長還真是招架不住。

    而且這個二世祖在軍區裏面還不是一個掛虛職的,他可不敢得罪。

    院長被通知到之後,立馬就過來了,其中還跟來了幾個醫療職稱評審組的成員。

    院長跟評審組的幾個人看見張宏民被打的跟死狗一樣慘不忍睹,也來不及管他這個有眼無珠的蠢貨,直接過去擦着冷汗給陸勵南賠禮道歉。

    陸勵南冷笑:“有人說我老婆是個小醫生,不會辦事也評不上教授,還敬酒不喫喫罰酒?院長,你說這怎麼辦?”

    院長張了張嘴,跟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譚慕白。

    譚慕白是陸勵南的老婆?

    什麼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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