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陸勵南這句話給說愣了。

    謝婷婷更是用一種見了鬼的眼神看着譚慕白。

    而譚慕白只是眼珠冷冷的掃了地上口中吐血面容狼狽的張宏民一眼,就厭惡的皺眉轉身:“我先回去了。”

    一點面子都沒給陸勵南留,譚慕白就這麼轉身走了。

    陸勵南也不覺得尷尬,譚慕白打從認識他的第一天開始就是這種冷冰冰的臭脾氣。

    高興了就跟你說兩句話,不高興的就一言不發的甩臉子就走。

    今天她繼續留下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陸勵南給院長施壓,她作爲醫院裏面的醫生冷眼旁觀自己的上司被罵成狗,總也不合適。

    走了倒是更好一些。

    譚慕白出門就被冷風吹得渾身一個激靈,本來想要到路邊打個車回去的,但是剛纔張宏民對她粗暴灌酒的行爲還是在她的腦子裏面一遍遍的循環。

    想到那個眼神噁心的中年男人對着她動手動腳還粗暴灌酒,譚慕白心裏就一陣火大。

    卻也有種無力,要不是今天有陸勵南,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沒有人敢得罪有親戚關係撐腰的張組長,都冷眼旁觀的看着她落得一身狼狽?

    她沉默的發呆,忽然一隻大手伸過來,抓住她的手臂,將她轉過去,着急的質問:“怎麼跑路邊來了?差點就找不到你了。”

    是陸勵南。

    陸勵南看着她被酒液澆溼的衣服跟頭髮,怒火中燒:“那王八蛋碰了你哪裏?除了灌酒罵你,還對你做什麼了?”

    譚慕白心情不好:“你還希望他對我做什麼?”

    譚慕白伶牙俐齒,陸勵南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當然不希望別人對譚慕白做什麼,哪怕是有別的男人碰譚慕白一根手指頭,他都恨不得把那個男人剁成泥。

    不然的話,剛剛也不會把張宏民手給打折了。

    “我帶你回家。”

    他伸手去抓譚慕白的手。

    譚慕白冷淡的把手往回抽。

    陸勵南心裏有點不悅,也不顧她願意還是不願意,擡手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譚慕白掙扎了一下,皺着眉毛:“你放開我。”

    “你的白襯衣溼了之後有點透,把外套裹緊點兒。”

    陸勵南答非所問。

    但是卻說得是實話,譚慕白注意到陸勵南的視線往自己的胸口瞄了好幾次,立刻就伸手把外套給裹緊了。

    陸勵南將她抱上車,帶着她回家裏面去。

    譚慕白喝了酒,又因爲剛纔的事情腦子亂,閉上眼睛休息。

    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家了。

    陸勵南替她打開車門,看她還沒有徹底清醒,伸手就把她從裏面給抱了出來。

    “你還有完沒完?”

    上車下車都被抱着,譚慕白覺得自己被陸勵南搞得就像個殘疾人一樣。

    但是這句話纔剛說完,她就發現自己下車的這個地方很陌生:“這不是我家。”

    “這是我們的家,”陸勵南解釋完,怕譚慕白還不理解,又開口道,“我在轉業之前,就讓人幫我物色了新房裝修成婚房,這個樓盤我看過很不錯,我覺得你也一定會喜歡。”

    他便抱着她上電梯,便繼續說:“你要是覺得裝修風格跟傢俱不喜歡,我們隨時可以換,二環那邊還有一套我買下的別墅,你要是不嫌上班遠,我們搬去那邊住也可以,那邊還沒裝修,你可以看着裝修。”

    譚慕白越是聽他說,眉頭就皺的越緊。

    到了房門口的時候,陸勵南三兩下打開門,然後把她往房子的臥室裏面抱。

    房子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一百四十平左右。

    主臥光照充足,書房跟衛生間相對,主臥跟側臥相對,廚房跟客廳相連,用玻璃門隔開,廚具全是嶄新的。

    而陽臺上,放了一個真藤編織的鳥巢搖籃椅。

    搖籃椅的旁邊還有個同款的真藤玻璃圓桌。

    在去臥室的時候,陸勵南發現她的目光定格在陽臺的搖籃椅上,笑了笑,問她:“喜歡嗎?”

    譚慕白冷冷:“我說了跟你同居嗎?”

    “結了婚不就應該住在一起嗎?咱媽跟二姨把你行李收拾好我就帶過來了,她們說你喜歡搖籃椅,我就直接去訂了一套讓人送過來,這個是最貴的,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他語氣極其寵溺,就算是冷冰冰的譚慕白,在被他用這種寵溺的語氣追問的時候,也忍不住有些心顫。

    看譚慕白不說話,陸勵南也不爲難她,直接抱着她去主臥:“你身上都溼了,先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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