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你叫鹿靈來大殿一趟！”
“是！屬下即刻前去。”
“鹿靈參見壇首！”
“請起。鹿靈，幾日前李成來訪，問了本壇下一步計劃。他有意本壇拿下月氏國奉於突厥，從而獲得突厥國和南王助力直逼長安，把本壇說得心驚！”
“依屬下看您拿下月氏倒並無不妥。直逼長安就有些過了吧？”
“嗯，不錯！本壇曾答應皇帝不再出兵，這，確是棘手啊！”
“壇首，鹿靈說句冒犯您的話還請您恕罪！”
“說！”
“是！您不該在意什麼出兵的承諾！這，不過是隨口一言罷了！如今拿下月氏也不謂是一步好棋。萬一皇帝執意收回土地，揮師甘涼，您不能手上無兵！但攻打長安確有不妥！長安是京都，上有重臣和皇帝，下有武器與精兵。您雖兵強馬壯但也不過地方勢力。皇帝在位已久，您不可輕舉妄動！”
“鹿靈，你之言有理。本壇也確有此意！但李成和南王都想利用本壇登皇位，這倒是讓本壇很是頭疼！”
“壇首，您已是甘涼王，無需聽從他們的安排啊！”
“話雖如此，但本壇有把柄在他們手上！不得不聽他們的！”
“您指的是南王甘州之事？”
“不錯！”
“您已處爵位，無需在意。有皇帝在，他不敢造次！”
“鹿靈，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李成和南王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李成？李成有您的把柄？哦？是什麼？”
“宰相！”
鹿靈一臉不解的問道：“宰相？這算什麼把柄？”
“他以宰相之命爲挾逼我直攻長安，助他登位！”
“李成要自立爲皇？”
“不錯！”
鹿靈嘆了口氣說：“無妨，您按兵不動就好。這樣他也無招！”
“不，若真如此，宰相該怎麼辦？他是我父親！我不能讓他的命握在李成的手裏。”
“您應該以大局爲重！否則您一再退讓，豈不是讓李成等人再次將您當成殺人工具？若真如此，您與之前當首蛇首又有什麼兩樣？不還是他的奴嗎？”
“鹿靈你放肆！本壇是蛇靈之主，李成的主人。不是奴！”麗靈生了氣。
鹿靈跪了下去說道：“鹿靈言語莽撞，壇首息怒！”
“掌嘴！”
“是！”鹿靈自己扇起了自己的臉，巴掌聲在大殿內迴響。
過了一會兒，麗靈說道：“罷了，鹿靈。此事本壇不追究了！”
“謝壇首！鹿靈不敢了！您息怒！”
“起來吧！”
“謝壇首！”鹿靈站了起來。
麗靈站起身，走下了臺階，緩緩走到鹿靈的身邊。說道：“鹿靈，本壇有本壇的不得已。還望你理解。”
鹿靈低下了頭說道：“您決定就好，鹿靈不再多言！”
“多謝！”
鹿靈沒有說話。麗靈離開了。
“恭送壇首！”
麗靈走出了大殿，葉子說：“您怎麼出來了？”
“是！葉子即刻去辦！”
“慢着，告知李成此事，讓他也來！”
“是！”
“去吧！”
葉子離開了。
麗靈看到了四維。四維趕忙上前行禮。
“壇首！”
“嗯。跟我來！”
“是！”
於是麗靈與四維來到了樹林之中。
“怎麼了？”四維問道。
“四維，我很苦悶。李成以宰相之命爲挾要我助他登上皇位。”
“什麼？這，你準備怎麼辦？”
麗靈看到四維疑惑的神情吃了一驚。問道：“怎麼？你不知此事嗎？”
“不知！自從你我關係暴露，李成便不再與我談心了。這些事情我真的不知！”
麗靈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這可不好！也怪我，我太心急了！可現在不知李成心意，我行事太被動了！”
“依我看，你放棄宰相吧！否則依李成的脾氣只怕以後還會以此事逼你啊！”
“我明白！可，他是我的父親！我不能讓他爲我而死，更不能敗壞了張家的名聲！父親一生清廉爲公，難道要因我受天下人唾棄？臭名遠揚嗎？我不能！”
“我知道你不願，可，這......”
“四維，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如今我不知李成心意真的不好辦啊！”
“我，我儘量想辦法。你別急！”
“好！我等你消息。”
“好！”
四維離開樹林，回到了李成的房中。李成正坐在椅子上喝茶。
“壇首，您已經許久不同四維說話了。”
李成看了他一眼說道：“四維，本壇與你無話可說！”
四維跪了下來說道：“壇首，四維跟您二十年，知道您心裏恨！您若生氣，打四維，罵四維都可以啊！別憋在心裏好嗎？四維看着您心疼！”
“四維，你不必如此說！你與麗靈之間的事本壇已然知曉了！收起你的假惺惺，本壇一個字都不會信。”
“壇首，四維明白！四維背叛了您喜歡上了麗靈。但四維如今知錯了，求您給四維一次機會吧！四維定會忠心於您的！”
“是麗靈讓你來探查本壇心意嗎？這手段也太低劣了些！”
“不，這是四維自身的想法，與麗靈無關。四維之前不懂，以爲麗靈是真心愛着四維，但後來才知道，我四維不過是她的一枚棋子罷了！她從不愛我，是我在自作多情！”
“四維，你跟本壇時間最長。本壇的脾氣你向來清楚。一身不侍二主，你不忠！本壇不會再信你！你無論說什麼都是徒勞，不必白費心思！”
“壇首，四維真的知錯了！四維想回頭，您給四維一次機會吧！”
李成沒有說話。
四維想了想說道：“壇首，您說過無用之人不必留着。但您並未殺我，四維跟您多年自然明白，您是想利用我與麗靈之事爲您打探消息吧？”
李成彎下了身子，擡起了四維的頭說道：“不愧跟我多年，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