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好奇的歪着腦袋看他,她實在是不相信,喝了那麼多酒下去,容辰真的還一點事都沒有。
除非他喝的是水,或者他是個妖孽。
不過說到妖孽,容辰也的確是當得起,否則舒晚也不會就獨獨聽不見他的心聲。
“容辰?”舒晚試探性的喊了他一聲。
“幹嘛?”容辰微眯着眼看,不耐煩的回答。
“這是幾?”舒晚說着,便握拳向他,獨伸出一個食指,問容辰那是數字幾。
容辰的眸子沉得更厲害了,卻沒有回答她。
“這都不知道,還說沒醉!”舒晚收回手,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容辰酒品好一點,千萬不要對她發酒瘋什麼的。
今天她爹那樣爲難他,要是他趁醉裝瘋,找她伺機報復怎麼辦?
打是打不過的,必須得智取了。
“是你!”容辰聽着她小聲嘀咕,覺得這小丫頭是把他當聾子嗎?說那麼大聲,是怕他聽不見還是什麼的。
“我?”舒晚沒明白容辰是什麼意思。
“豬!”容辰很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在說舒晚比的手勢,還是很直白的在罵舒晚。
舒晚覺得,後者的可能性要大一點。
“容辰,你敢罵我?”她咬牙切齒的瞪着容辰,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過去。
“用這種r智的問題來問我,你不是豬是什麼?”容辰冷冷的反問。
“我……”舒晚氣得鼻子都冒煙了,好吧,這個男人還能和她吵架,的確是沒有喝醉。
怎麼不醉死他呢!
舒晚氣呼呼的在心裏罵道,坐到一邊去不想理他了。
舒晚有些昏昏欲睡,現在這是午後,正是叫人容易犯困的時候,再加上這兩天舒晚的確是沒有睡好,於是沒一會兒,腦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般垂了下去。
馬車上睡覺哪有牀上舒服,更何況還是坐着睡,舒晚眼睛閉上,意識即將渙散的那一瞬間,又立馬清醒過來,或是被馬車顛簸了一下,或是自己差點摔下去。
這樣真的很折磨人,睡不能好好睡,坐又坐不住,舒晚心中叫苦連天。
再看看那頭的容辰,坐得像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舒晚不禁佩服他,喝那麼多還能穩如泰山。
真乃狠人也!
這麼胡思亂想着,舒晚不知道什麼就真的睡着了。
等到馬車停下,她才被迫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又伸了個懶腰,她準備下車,這時纔想起來,車上還有一個容辰。
她扭頭看去,容辰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勢,屹立不動。
“你沒事吧?”舒晚皺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容辰很高冷的搖搖頭,並沒有說話。
舒晚就沒再管他。
二人下馬車之後,按理應該先去趙氏那兒回話的,但是容辰大手一揮,說是先回去梳洗一番再過去。
直到走回芙蓉園,屏退下人之前,舒晚都深深的以爲容辰真的是個千杯不醉的高手。
只是沒想到下一秒她就被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