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幽州王,您這是說笑了。”
“我與你素未相識,更是早就有結交,仰慕之心。”
“又怎能做出這種事?”
“只怕是有心之人,純心想要挑撥大唐與我吐蕃之間的關係罷了。”
說到這裏,松贊干布直接從身邊的祿東讚的腰間抽出了一柄寶劍。
二話不說,就將地上那兩個吐蕃的使臣,直接刺死。
連眉頭都不眨一下。
隨後,他將手中這帶血的寶劍往地上一丟,輕蔑的對着那兩居屍體說道:
“爾等奸細小人,不知道又是哪裏主使來的。”
“如此死掉,算是便宜你們了!”
說完,他又含笑看向了李秋。
“唉,幽州王,真是讓你見笑了。”
“你別看我吐蕃疆域不小,但卻是風雨飄搖。”
“動盪難安。”
“就說眼下我們所在的這迷桑地域,就有着羊同國等兩三個叛亂的勢力。”
“尤其是那羊同,單單其手中兵力,就達十萬之衆。”
“經常在我吐蕃和大唐的交界處作惡。”
“受他們所害,我吐蕃的百姓們,也都是苦不堪言。”
“只可惜,我吐蕃太過孱弱。”
“實在是無力興大軍來此對其討伐。”
“他們之所以能發展成如今的地步,也是我一貫縱容的惡果。”
“對了,我聽說這一次幽州王您率軍前來之時。”
“還曾和那羊同國的大軍有過沖突?”
對於之前的那場大戰,兩邊將領心中都清楚只是怎麼一回事。
尤其是李秋這邊,更是深知自松贊干布上臺後。
一頓血雨腥風,迅速的穩定下吐蕃形勢。
然後就開始了一系列的休養生息。
發展農牧業生產,推廣灌溉,命人制定文字,頒行治理吐蕃之《大法令》。
還加強同西域地帶的文化交流,貿易往來。
同時又處理了贊普王室與世家貴族、諸小邦及社會各階層的關係。
創設行政制度和軍事制度,設置官職品階,頒佈律令,統一度量衡和課稅制度等等。
像他所說的什麼羊同國等小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被松贊干布所吞併。
變成了他們吐蕃的奴隸。
又哪來的什麼十萬大軍?
而且就算是有,又豈能達到如此的戰鬥力?
那十萬大軍,也就是倒黴撞見了幽州軍當中的最爲精銳的玄甲軍。
若是換成一般的大唐軍隊,怕都要處於他們的下風。
就那支氣勢洶洶,打起仗來異常彪悍,不要命的精銳。
若說不是松贊干布的底牌,李秋打死都不信。
而這時候,看着松贊干布在那裏揣着明白裝糊塗。
李秋也是心中不由得冷笑。
跟中原人玩這種路數?
你還太嫩!
於是乎,只見李秋微笑着感慨說道:“既然贊普您都提到了這件事。”
“原本,我們與那支羊同軍隊就算是遭遇,其實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大規模的戰事。”
“當時我也是下屬說,這羊同大軍正如贊普你剛纔說的那樣。”
“一直都是你們吐蕃的心腹大患。”
“而我,也將要代表我大唐,出使吐蕃。”
“索性也就給贊普你獻上一份大禮。”
“不惜代價的催動大軍,與他們拼死一搏。”
“終於,功夫不負苦心人。”
“斬獲羊同國兵士首級六萬餘。”
“還特意將其屍體壘成一座京冠,做爲此次出使吐蕃,獻給贊普您的禮物。”
隨着李秋的說話,縱使是吐蕃親王倫克爾和祿東贊這樣的老油條。
眼神深處都不由得閃過一絲怨憤,狠厲之色。
但松贊干布,也不愧是歷史中都有名的一位梟雄。
儘管如此年輕,其城府就已經是深不可測。
竟然是全程微笑着點頭傾聽,絲毫不以李秋話語的挑撥而變色。
這時候,李秋有意的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突然間嘆氣說道:
“唉,不瞞贊普你說。”
“那羊同國的精銳,戰鬥力着實的彪悍。”
“也是我親眼見過的,僅次於巔峯突厥時的精銳騎兵。”
“你想想,就這樣一支大軍都死傷了六萬餘,我們大唐的兵士也不是鐵打的。”
“折損雖然沒這麼多,也是不遑相讓。”
“這一次大戰,雖然替你們吐蕃斬殺了羊同國精銳。”
“但由於損傷過大。”
“在看了報上去的軍報之後,我們太子殿下是勃然大怒。”
“自打發生完那場大戰之後,我們大唐的太子殿下已經連發了十八道奏摺讓我回去覆命。”
“而我卻始終沒敢動作。”
“就是怕回去長安後,再遭到我們殿下的嚴懲。”
“唉,這一切,說白了還不都是爲了贊普你?”
“我也總聽聞,贊普你是吐蕃史上最年輕,傑出,有作爲的一任。”
“一代天驕,大有氣量。”
“所以你看看我們爲了你們吐蕃,送上了這麼大一份禮物。”
“做了這麼大的貢獻,付出了這麼多的損失。”
“你們是不是也得對我們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聽着李秋的話,一旁的祿東贊和倫克爾等人。
心中氣得簡直是火冒三丈。
要不是周圍的禮樂聲比較大,怕是他們緊咬牙齒的咯嘣蹦聲音,周圍都能聽得真切。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心中,也都是在連連大罵:
這個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簡直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可惡至極!
你們一共前來的,不過五萬大軍。
卻殺死了我們六萬餘精銳。
現在看你們眼前剩餘的軍隊,怕是折損絕不會超過七千。
又哪來的損傷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