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不想讓他死啊!”
羊倌媳婦的悲憫聲陣陣,大雙小雙護在她的身前,兩雙小手用力的推搡着宋大娘:“奶奶,不可以打娘!”
宋大娘“呸”了一口:“你娘是個賠錢貨,你們是兩個小賠錢貨,滾!”
她用力的踢了一腳,兩個孩子骨碌碌倒在了地上,張着嘴巴大哭了起來。
村裏人連忙將宋大娘拉開,宋大娘嘴裏還在不停的叫罵,羊倌媳婦抱着大雙小雙,母女三人哭的肝腸寸斷。
宋大娘是羊倌媳婦的婆婆,平時關係也不怎樣好,羊倌媳婦麪糰性子,被她一直拿捏着,又因爲沒有生出男孩兒,不遭待見。
楚傾言抱着手裏的棉布,略爲尷尬的站在院子口,她與羊倌媳婦也只是說過幾句話,楚羊倌出殯也沒人通知她,這時候出現在這裏,實在不太合適。
想了想便退了出去,走出去好遠,還能聽到母女三人的哭聲。
將不新鮮的小魚小蝦扔進雞窩棚,小雞立刻撒歡的跑去喫食,樣子比喫穀殼的時候積極許多,如今她在家中,乾脆將雞窩棚的門打開,讓小雞自己跑出來抓小蟲子喫。
兔子越發煩躁了,估摸這一兩天就要生崽,楚傾言將兔籠子拿到了屋子裏,有什麼情況也好及時發現。
菜園子雖說是楚大強那懶貨乾的活,但因爲有楚傾言監看着,也種的和最初沒什麼區別,這些天過去,已經隱隱有小芽兒頂開了泥土。
現在養了牛,自然要去打草,她帶上一把鐮刀,向着後山走去。
自從出現妙妙娘上門偷東西一事,楚傾言的貴重物品都是放在隨身空間之中,米麪也都在櫃子裏藏好,每次出門,都會將大門鎖緊。
可農家院子牆都不高,就是鎖緊大門,若是有人心懷不軌,爬牆照樣能進得去。
幾乎家家都養看門狗,楚傾言琢磨着,誰家有小狗下生,就抱回來養一隻。
夜色將至,楚傾言揹着一大捆青草歸來,手上還拎着一兜野菜,準備切碎了餵雞喫。
“傾言,這麼晚纔回來,打草去啦?”
錢鳳芝手裏拎着一筐紅色的櫻桃,站在院子大門口朝楚傾言招了招手。
楚傾言臉上閃過一抹驚訝:“嫂子,前三個月可是要穩胎的,你怎麼出來了?”
聞言,錢鳳芝臉上微紅:“不礙事的,這纔沒一個月呢。”
她笑意盈盈的從筐裏挑出一顆沾着水珠的櫻桃:“給你送點櫻桃,都用水洗過了,直接就能喫。”
櫻桃是山裏的東西,村裏人都能採摘,估計是立國哥摘回來的,楚傾言將籃子接過來:“謝謝鳳芝嫂子,這天馬上就要黑了,我也就不留你了,你現在可是有孕在身,得小心着點兒。”
錢鳳芝將櫻桃送到,也沒有久留的意思,古代沒路燈,她也沒打燈籠,還是趁早回家。
“我這就回去了,傾言,這櫻桃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我路上還吃了一顆呢。”
送走了鳳芝嫂子,楚傾言瞧着櫻桃個個鮮豔欲滴,還沾着些水珠,她自打穿越來就沒喫上一口像樣的水果,忍不住就吃了一捧。
酸甜的東西吃了開胃,楚傾言不多時就覺得腹中飢餓,她將櫻桃收了起來,正準備站起身燒火做飯,眼前忽然一陣發黑。
腦袋裏的眩暈感越來越重,楚傾言垂着眼睛,沉沉欲睡,她雙眉緊皺,心想不妙,這狀態可不大對勁。
匆匆打開操作面板,啓動了尋醫問藥功能,一番掃描下來,竟是中毒了!
“叮!是否花費5屬性點治癒身體?”
傷的越重,所耗費的屬性點竟是越多。
系統音剛在腦海中響起,楚傾言雙眼一閉,竟直挺挺的暈倒在地。
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有人鬼鬼祟祟的鑽進楚傾言家的院子,先是“咚咚”敲了兩下門,見沒人應答,直接推門而入。
“還是妙妙的鬼主意多,楚傾言真的暈過去了,我這就準備準備,你快去喊人來吧,喊來的人越多越好!”
王大盤瘸着一條腿,眯眼瞧着暈倒在地的楚傾言,滿臉都是垂涎之色。
楚老二連忙答應着:“行行,你快點把她衣服脫掉,將事兒給辦了吧,我這就將村裏人都給叫來,讓她名聲掃地!”
說完,楚老二幸災樂禍的看了看楚傾言,小跑着出了屋子。
王大盤伸出舌頭,舔着乾燥的嘴脣,一步步走到了楚傾言的身邊,他一條腿被捕獸夾夾斷,這會兒還沒好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甚是滑稽。
“讓你夾斷我的腿,等我要了你的身子,再在全村人面前說你出來賣,勾引我,不信村長不把你逐出村子!”
他臉色陰沉,脣角掛起一抹殘忍的笑,一把將楚傾言從地上拉了起來,雙手不安分的撕扯起她的衣服……
楚老二先是回家將這個好消息告知了家人,而後拿着鑼鼓,從村裏大路上一邊走一邊敲打:“來人啊,捉姦啦!楚傾言那小賤人勾搭男人啦!”
鑼鼓震天響,睡下的沒睡的都給吵了起來,聽見有人喊捉姦,一個個都抱着八卦之心衝出了屋子。
“捉姦,捉誰的奸?”
“聽說是楚傾言勾引了男人,怪不要臉的,咱去看看。”
“走,去瞧一瞧,她一個未嫁人的姑娘,喫好的穿好的,我早就懷疑她做那營生了。”
村裏人幾乎都被吵了起來,就連小孩子都穿上衣服,跟着父母來湊熱鬧。
村長正在攢玉米粒子,聽見大路上楚老二吵吵鬧鬧,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這楚老二又在搞什麼?就不能讓人家傾言好過些,前段時間燒她的房子,現在又作什麼妖?”
因爲楚傾言給送了一塊價格不便宜的豬肉,又一語說出錢鳳芝懷了身孕,他對楚傾言的印象也是好了許多,這會兒叫來趙媒婆,夫妻二人匆匆出了院子。
錢鳳芝與楚立國也聽到了動靜,她擰着眉頭:“好像是傾言家裏出事了,咱們一道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