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澈正爲工作的事忙得焦頭爛額,聽說陳可過來,想都沒想直接讓人打發她離開。
陳可知道宮氏的大樓不是好闖的,她就坐在臺階上等着宮澈出來,一直等到日頭偏西。
安安靜靜的陳可早已消失在衆人的注視之中。宮澈下臺階被她抱住了腿,才留意到這人的存在。他皺眉,第一時間觀察四周,生怕被記者拍下,確認安全之後,他抽出了自己的腳,冷聲道,“有事?”
“二爺,我女兒不見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幫幫你?我怎麼幫你?遇到這種事,應該找誰尋求幫助,你心裏不清楚嗎?”宮澈給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神,保鏢拉住陳可。宮澈則迅速鑽進車裏,絕塵而去。
愣愣的盯着前方,陳可緩了一會兒,叫車跟上了宮昀,一直跟到了他的家裏。
“你女兒不見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兩個無冤無仇,算起來之前還有點合作關係。怎麼你也找不到我這裏吧?”宮澈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彷彿只是聽到了一隻螞蟻被碾死的消息。
“我知道和你沒關係。可現在我走投無路,只能請你來幫忙。你剛纔也說了,你們是合作關係。如果是沒了她,可能你們有些合作也無法繼續下去。”陳可從沒如此卑微的求過別人,她的臉漲得通紅,卻不得不低下頭去。
“我們的合作早就結束了。不過看在曾經合作過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宮澈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
“你既然知道是喬可芮做的,就沒想過要怎麼對付她嗎?”
“我,我現在一無所有,就連喬鍇也不站在我這邊,想要對付她談何容易?”陳可彷彿抓住的救命稻草,“二爺,您可一定要幫幫我只要能把蔓菱救出來,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哎~,大清已經亡了一百年了,這種報恩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宮澈笑笑,“我也是可憐你一大把年紀了,還要爲女兒操心。”
宮澈示意她坐下,讓保姆倒了茶水上來。
“喬可芮如此肆無忌憚,還不是因爲宮聿泓在背後給她撐腰?”
宮澈說得慢條斯理,陳可卻等不及了。
“就是因爲宮聿泓在她背後,我纔沒辦法。二爺,現在整個宮家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您能不能幫幫我?”
“什麼叫做都在我的掌控之下?夫人,話可不能亂說。”宮澈放下了茶杯,“我剛剛接手宮氏,公司的情況尚不瞭解,又怎麼能幫助你呢?除了我,你就不能想想還有誰能壓着他?”
陳可太着急了,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哪裏能想得到?接連猜了幾個人名之後,宮澈壓抑着恨鐵不成鋼的心思,低聲道,“你就不能猜幾個長輩?”
“你是說老爺子?老爺子能信了我的話嗎?”陳可太過着急,站起身來蹲在宮澈的腳邊,宮澈卻故意和她拉開距離,往旁邊挪了挪。
“你直說,肯定是不會相信的。就不能耍點手段嗎?”宮澈撇了一眼陳可,後悔自己選了一個豬隊友。
看她一句話也接不上來,宮澈也失去了引導的耐心。
“你先把這件事鬧大,鬧大之後就找到老爺子那,重要的是要讓媒體知道此事和宮聿泓有關。等到外面穿的沸沸揚揚,老爺子就是再不想出手也不行了。”
“好,”陳可起身,往外面走了兩步又停下了,“我要怎麼把事情鬧大?”
“你確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但是喬凱有啊,怎麼說也是之前的公司老闆?只要找人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不出半天的時間,全城皆知。”
宮澈揮揮手讓她趕緊離開。
陳可就像得到了聖旨一般,歡天喜地的衝了出去。
果然如宮澈所料,消息剛剛放出去立馬就傳的沸沸揚揚,就連喬家之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也都被翻了出來。
喬可芮接連接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詢問有關喬蔓菱的狀況以及她對此事的看法,喬可芮給了非常官方的答覆,卻很是頭疼。
事情愈演愈烈,第二天早上,喬可芮剛到公司就被記者圍了個水泄不通。
恰巧,宮聿泓去盯着外賣團隊的組建,也沒有跟在她的身邊。
下車,喬可芮露出得體的微笑。
“真的不好意思,我昨天才得到消息,具體的進展一點都不知道。”
“作爲喬蔓菱的姐姐,您是否會幫着尋找妹妹的下落?”
“聽說現在您的父親十分着急,在醫院裏都待不住了,您作爲女兒是否過去看望過?”
喬可芮被問得不耐煩,可爲了保證公司的正面形象,只能耐下性子說道,“非常感謝你們對我家的關心,有什麼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喬小姐,我聽人說您的繼母懷疑是您帶走了喬蔓菱小姐,對此您有什麼看法?”記者眼中閃着金光,彷彿抱住了一顆搖錢樹。
“我說你們吵吵嚷嚷的做什麼?我們公司忙得很,這麼攔着我們老闆,出了的差錯你們負責嗎?”
劉思琪拼命擠開人羣衝到喬可芮面前,幫她擋住攝像頭。
“喬總懷有身孕,你們圍在她身邊,有安全隱患,都往後退退。”
雖然坊間對孩子的身份有許多說法,可現在宮聿泓明擺着是護着喬可芮的,礙於這層身份,記者都往後退了兩步。
喬可芮上了臺階,記者們還是在她周圍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問些角度刁鑽的問題,時不時抓拍幾張,試圖找到驚慌失措一類的表情。
喬可芮每一步都走的穩穩當當,臉上的微笑得體大方,彷彿戴上了面具,360度無死角。
上了臺階之後,記者們也意識到,再走兩步,喬可芮就進了公司。
“喬總,聽說您拍下這家公司採取了非常多的改革措施,請問這些措施是否收到期望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