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們的矛盾,爲什麼要我家逸銘過去?分家產的時候我們什麼都沒有,挨刀挨槍到讓我們打頭陣,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大家心裏都煩躁的很,沒人理會她。時千夏說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灰溜溜的到廚房那邊去坐着。
宮邈道,“我就出去這幾天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宮聿泓懟道,“要是你在家,這亂子更大。”
他們父子兩個又吵了起來,蘆笛揉揉額頭,走到他們兩個中間站着。
“大敵當前,怎麼自己反倒先鬧起來了?”
宮昀生怕此事扯到自己身上,一直蹲在角落裏,不說話。
宮邈狠狠的瞪了宮聿泓一眼,走到宮昀面前說道,“你和宮澈的關係最好,上去勸一勸他,老爺子安然無恙,回來我們也不會追究。”
“已經沒用了,爺爺寬恕他多少次了?那我說呀,就應該在第一次的時候將他送進監獄,以後這些事兒都沒了。”宮聿泓忙了大半天了,終於有機會喝口水,一杯水下肚,他覺得舒服了許多,將杯子放到一邊,道,“人家說了要咱們宮家51%的股份。”
“這麼多?”宮昀猛地站了起來,“他手裏好像有30%的,再加上這51%,整個宮家都是他的了。”
“人呢?”宮邈怒道。
“樓上書房裏。”蘆笛指指上面。
宮邈的衝了上去,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聽到上面的動靜,生怕出事,宮聿泓也跟着上去。
“膽子不小呀?之前的那些小動作我都忍了,可是現在呢,居然把主意打到老頭子身上了。我可把話跟你說清楚的,就算是你拿到了咱們宮家的全部股份,綁架老爺子這事兒一傳出去,照樣被人戳着脊樑骨罵。”
宮邈對着靠在沙發上的宮澈,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宮澈卻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又怎樣?說的好像你沒想過老爺子的財產一樣。我說,今天一過我就不是宮家的人了,以後你也不再是我的長輩了,少擺出這副說教的姿態在我面前。”
“好,很好。”宮邈隨手抓過旁邊的椅子,掄了上去。宮澈沒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動手,雖然是躲了躲,可到底沒躲過去,椅子腿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胳膊上。
“宮邈,我把話給你講清楚了,那老東西在我手上,要是我受了傷,他八成要缺胳膊少腿。”宮澈挽起袖子查看胳膊的傷勢,那一塊整個淤青。
“你敢!”宮邈指着他的鼻子,“表面上老爺子是對阿聿好一些,可他心裏面惦記着是你們三個。前些天我在國外,他還讓我給你和宮昀買了理財產品。”
“理財產品?這東西還不是爲了穩住我們?誰不知道和幾萬塊的理財產品比起來,公司纔是最值錢的。”
宮澈站起身,朝宮邈走了過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一家子都是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風頭我寧可不要。”宮聿泓道,“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宮家人還是要跟着別人幹。”
“我不會讓步,你們都別白費力氣了。哦,忘了告訴你們了,整個山莊至少有八百名保鏢。只要你們試圖強行將人帶走,我保證沒有人能全須全尾地離開。”
宮昀帶着些得意。
宮聿泓笑笑,示意宮邈下樓。
“他說的是真的,我一走進大廳旁邊密密喳喳站的都是人。”
“老爺子被關在哪兒你知道嗎?”宮邈正在氣頭上,情緒極不穩定。
“只能確定是在山莊裏,剛纔我跟他通過電話了,狀態還算穩定。”宮聿泓讓人拿了地圖出來標明瞭山莊的位置。
“山莊的風水好。依山傍水,咱們想要進去搶人不容易。”宮邈看着位置,起了眉頭。
“我猜想爺爺必然被他們藏在常人難以涉足的地步。這山莊之前是開放的,所以,我們可以召集曾經去過山莊的人,將他們去過的地方標註下來,然後從剩下的地方入手。”宮聿泓一邊說,一邊從網上找了一張山莊當年的設計圖紙出來。
宮邈看着圖紙,“看起來就是一常規的房子。”
“不常規的地方肯定不會畫在圖紙上,”蘆笛擁有皇室血統,多次出入宮殿城堡,“我猜測這底下必然有一個巨大的酒窖。”
原來酒窖的位置,蘆笛又劃了一個酒窖出來。
“爲何?”宮邈不解。
“這麼大的山莊,最多一次裏面容納了上萬人。做生意的最忌諱什麼?客人要的東西店裏沒有。所以在當初設計酒窖時,他們必然考慮了山莊能夠容納的人的數量。圖紙上的酒窖看起來規模不小,可最多隻能供三千人使用,所以我猜測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酒窖,備用。”
宮聿泓點點頭,“對,不僅如此,原有的倉庫應該也要比圖紙上大一些。”
“具體位置依然不好確定,咱們能不能搞個直升機過去,從上面做一些勘探。”宮邈邊說着一邊將存儲的位置清清楚楚的標註出來。
“不能打草驚蛇,現在看着爺爺的是個外國人,和爺爺沒什麼感情,我擔心他們狗急跳牆。”宮聿泓往上看了一眼,“他也是死心塌地要跟咱們鬥了。”
“或者,你們可以讓我過去。”豆芽從後面冒了出來,“他們這麼多人,裏面有糧食蔬菜的儲備,也需要從外面運喫的,我就扮作是送菜的人。”
宮聿泓沒接話,豆子因爲宮家離世,如果再讓豆芽再送了命。
“只能是我去。”豆芽眼神堅定,道,“我之前在島上,熟悉他們運送糧食蔬菜的流程,就算是有人盤查,也躲得過去。”
“可……唉,”宮邈也發現豆芽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