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慌忙擡手擺了擺手。
“不……民婦從未有過這個簪子。”
聞聲,瑤兒手心一緊,轉眼看向王氏。
“王大娘,今天在二孃的院子裏,好些人都瞧見了,都說這簪子就是你的,你現在還敢說不是你的?”
王氏一下更慌了,一雙手都顫抖了起來,可是一旁的夏蓮花還在示意,她也只能硬着頭皮開口了。
“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那簪子真的不是我的,我家那麼窮,連口飯都喫不起,哪裏還有銀子買簪子?”
說完,王氏趕緊心虛的嚥了咽口水。
“是啊大人,我跟我娘真的都不知道,到底是誰一定要說那簪子是我孃的,還請大人明察,我娘從來沒有過那簪子。”
“王大娘你……”
“大小姐,我知道您跟我姐姐夏小麥的關係好,現在她受傷了,躺在牀上生死未卜,我知道您心裏難過,可這也不能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簪子就嫁禍給我和我娘呀。”
不等瑤兒說完,夏蓮花就委屈的說了起來。
此時在堂外圍觀的人,一聽說夏老闆受傷了,還生死未卜,頓時都炸開了鍋。
都在說,難怪這陣子在膳禾館都沒有見到夏老闆,原來是出事兒了。
可是好些客人之前都是奔着夏小麥的手藝去的,現在夏小麥都出事了,那他們這陣子喫的,都不是夏小麥親手做的飯菜。
好多人就開始起鬨,還要去膳禾館鬧,要退錢,要賠償呢。
這一下子好像扭轉了局勢,本來是想教訓夏蓮花和王氏的,反而將膳禾館推進了風波當衆。
瑤兒頓時心裏就慌了,她還是單純了些,對於這些爾虞我詐猝不及防,這下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畢竟,要是夏蓮花和王氏一口咬定那簪子不是她們的,她也沒法證明,那簪子到底是不是王氏的。
難道今天就要這麼輕易放過王氏和夏蓮花了?
瑤兒正焦急之時,一個聲音就傳了過來,大家立馬都轉眼看了過去,就見到劉星辰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個小盒子。
瑤兒頓時心頭一喜。
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劉星辰說的證據是什麼,但是她見到劉星辰,突然就有種莫名的心安,只要劉星辰出現了,王氏和夏蓮花一定逃不了了。
“夫人不好了!”
飛兒匆忙跑到了二夫人面前,二夫人此時正對着鏡子整理髮髻呢,見飛兒這般匆忙,臉色頓時沉下來不少。
見狀,飛兒趕緊縮着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片刻,二夫人才開口。
“說。”
“夫人,王氏和夏蓮花被老爺抓到公堂上去了,說是她們昨天下藥毒害了夏小麥,還有,小姐也去了,是去作證的。”
“哦?”
瑤兒也去了?
這倒是讓二夫人覺得有些驚訝,這麼多年,瑤兒連大門都沒出過兩次,縣令更是把她捧在手心裏疼着。
現在居然爲了夏小麥,上了公堂?看來這夏小麥當真不簡單啊!
此時飛兒就有些着急了。
“夫人,王氏和夏蓮花,打算怎麼處置?”
二夫人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嘴邊勾着淺淺的笑容。
“她們是夏小麥的親人,死了不更好?”
說着,二夫人轉眼就低眉看了飛兒一眼。
飛兒頓時明白了,嘴角勾起一絲陰險的笑容。
“是,二夫人。”
這邊,劉星辰到了公堂上,雖然他現在已經揭開了自己是大將軍的身份,但是他早前就請退了,現在不到萬不得已,也不好用這將軍的身份。
不過縣令還是很尊敬他這個將軍的,來了公堂上,也不必行李。
劉星辰將那盒子遞給捕快,捕快呈給縣令。
見到那盒子,王氏的心裏頓時更慌了,就連剛纔夏蓮花這會兒心裏也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