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去了劉夫人的‘膳禾館’,是嗎?”
林貴妃皺了皺眉,接話說道。
“就是這位劉夫人的‘膳禾館’!”
楊氏突然轉身,憤恨的指着夏小麥。
“京城裏,新開了一家‘膳禾館’,憑着藥膳調理身體。雖然傳聞不少,本來我還擔心,觀察了一些時日,聽到了不少人的誇讚,所以才讓我兒去了那‘膳禾館’。”
“大家都說這‘膳禾館’的藥膳很好,還有徐大夫的名聲在,我是萬萬滅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啊!”
楊氏說着又有些激動起來。
“都說是藥膳了,怎麼還能有烏頭這樣的毒藥呢?怎麼還能喫死人呢?!”
楊氏跪着往夏小麥那邊挪了幾步,似乎想要生撲過去。
“這哪裏是什麼藥膳,分明乾的就是謀財害命的勾當!”
謀財害命?
夏小麥心裏忍不住翻白眼。
其實,有人死在膳禾館,任何人聽了首先都會惋惜,夏小麥也不例外,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是嗎?
可是,之後的一出又一出,在沒有定案之前,全都是沒有依據的指責。
夏小麥就算心善也不會任由他人誣衊。
“楊夫人,是嗎?”
夏小麥面對指責,不慌不忙。
“額,是,我是。”
楊氏本來是準備一氣呵成說完對夏小麥的控訴,卻因爲夏小麥突然的開口和淡然愣住了。
“對於令公子的死我很遺憾,也爲您傷感,但是……”
“你少在這裏假惺惺的!衙役查證過了,你們的藥膳裏面有烏頭,是有毒之物,你們用這個,就是謀財害命!”
楊氏不笨,不想讓夏小麥開口。
“姨母,你這樣會不會太武斷了。烏頭我聽說過,用量得當就是藥材,高太醫,你說對嗎?”
林貴妃哀傷的開口。
“回稟娘娘,是的,很多藥材都是有毒性的。劉夫人的手肘無大礙,還請娘娘和王妃不要太過擔心。”
“是嗎?剛剛楊氏推了我,劉夫人爲了救我,才摔倒在地的,真的沒事嗎?”
萱王妃關切的說完,便起身走到了夏小麥的身邊,拉起她的手肘看了又看。
這是在告訴高太醫,不要怠慢了夏小麥。
“萱王妃放心,高太醫雖不比那些老太醫,但是這點傷應該還是能夠處理的,不然怎麼能成爲太醫,是不是?”
林貴妃略微帶這些玩笑。
然而,不管是高太醫剛剛的話,還是林貴妃這句話,都實實在在的是看輕了夏小麥的身份。
“唉,我何止是擔心劉夫人,她是徵遠大將軍心尖上的人,可是恩愛呢!現在皇上下旨,劉將軍帶兵前往邊疆剿滅匈奴,保境安民,爲的是朝廷和黎明百姓!若是劉將軍聽說自己的夫人被人陷害污衊,還被人推到在地,貴妃你說說,他會怎麼想?”
“你說,這些事情,會不會寒了邊疆將士們的心呢?”
萱王妃擔憂的看着林貴妃,又冷冷的看了看楊氏。
這下子,楊氏就算再不懂這種朝事,也聽得出來萱王妃扣下來的大帽子,頓時慌張的看向林貴妃。
“萱王妃這話,是不是太過了?!”
林貴妃不能再繼續裝旁觀者了,眼中的精光一閃,臉色也不再溫和。
“這樣一個誤國事的帽子扣下來,是要嚇唬這位失去兒子的母親嗎?”
林貴妃的話讓楊氏立刻有了靠山,適時的配合林貴妃的話抹了抹淚。
“嚇唬?貴妃讓嬤嬤去找劉夫人進宮,又想做什麼呢?”
萱王妃不甘示弱。
“做什麼?”
林貴妃嘲諷的一笑,看向夏小麥。
“一個無助的母親來找本貴妃,期望本貴妃能爲她的孩子伸冤昭雪。”
話題又一次回到了楊恕的死,夏小麥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沉默了,萱王妃已經幫她說的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