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恕昨天就是藉着去‘膳禾館’的機會,拉上兩位好友,做個和事佬幫助兩位好友的。所以楊恕很開心,吳、鄭二人爲了表示感謝才一起送他回家。至於這兩人不對付的關係,早於‘膳禾館’的開張,更早於劉將軍和夫人回京。”
方捕頭有些自信的說道。
夏小麥一愣,下意識的擡頭看向方捕頭。
“呵呵,徵遠大將軍回到京城,很多人都知道呢!我這個捕頭也是聽大人提起過的。”
方捕頭尷尬的笑了笑。
“哦,這樣啊。”
夏小麥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
“夫人,您看您還有什麼要了解的嗎?”
方捕頭轉移了話題。
“方捕頭,我方便去見見劉掌櫃嗎?他是劉將軍的二弟,家裏的老人也很擔心他。”
夏小麥搬出了劉星辰,看着方捕頭。
“這……”
方捕頭猶豫糾結起來。
夏小麥就這麼看着他,不催不促,也不生氣。
“好吧,劉夫人只是關心將軍的親眷,定然不會做什麼事爲難小人的。”
方捕頭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
“這裏謝過方捕頭了,若日後能證明‘膳禾館’的清白,我定會告訴夫君的。”
夏小麥笑着說道。
“這是本人的職責,夫人這邊請。”
方捕頭轉身帶路。
等到這個捕頭轉身,夏小麥臉色一凌,陷入的沉思。
就衝着最後的那句“不會爲難小人”,就說明此人是個世故圓滑之人。
想來也是,京畿之地做捕頭,沒兩把刷子能勝任嗎?
可是這捕頭前後的表現太過差異了。
一開始,這個方東很是恭敬,有問必答,給人辦事嚴謹的印象。
本來嘛,辦事嚴謹是好事,也是正常之事,可是方東隱隱透露的自信讓夏小麥總覺得哪裏不對。
似乎自己想問的,他都瞭然於胸。
方東當時眼中的自信,甚至是有些自負,還帶着一絲絲的不屑與嘲諷。
這正是夏小麥當時有些詫異的原因。
這個方東恐怕不簡單。
夏小麥收起心中的疑惑與擔憂,跟着方東來到了潮溼昏暗的大牢。
七拐八拐,方東停了下來。
“劉二柱,你家人來看你了。夫人,抱歉,這牢門我可不敢給您開。”
方東衝着牢裏叫了一聲,便轉頭帶着歉意的告訴夏小麥。
“有勞方捕頭了。”
夏小麥面露感激。
“那小人就去外面等您,你有事就喊一聲。”
方東很識趣的離開了。
“大嫂!”
一頭散發、衣衫有些烏黑的二柱,激動的跑過來。
“二柱,你還好嗎?他們有沒有用刑虐待你?”
夏小麥關切的看着她。
“我沒事我沒事,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二柱趕緊說道。
也是,他的臉上身上,除了因爲牢裏太髒之外留下的污黑,明顯沒有傷痕血跡。
“他們知道我是將軍的弟弟,沒敢把我怎麼樣。”
二柱解釋道。
“那就好,你放心,我在調查了,也有頭緒了,你別擔心。”
夏小麥安慰他。
“大嫂,爹孃怎麼樣了?倩兒她……”
二柱果然是擔憂家人。
“爹孃還好,倩兒她也還好,就是擔憂你。這牢房我沒有把握能進,倩兒又懷着孕,我沒敢帶她來。”
夏小麥坦然的說道。
“謝謝大嫂!”
二柱怎麼能不理解夏小麥呢?他更不希望倩兒來了看見他這個模樣,從而傷心欲絕。
“二柱,我有件事問你。”
夏小麥轉而嚴肅的小聲問道,身子湊得近了些,瞥了一眼出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