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抹暗紅的衣角,被她瞧見了。

    劉二柱也不笨,趕緊附耳聽。

    “楊恕頭天晚上到店裏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態?”

    夏小麥問道。

    “他開始的時候和兩個同伴喫的很愉快,談天說地的,可是後來非要打包一份,等的時候又很焦急不安。”

    劉二柱這兩天也在不停地回憶,所以立刻就回答了夏小麥的問題。

    “他那天離開的時候,有什麼反常嗎?”

    夏小麥繼續問道。

    “沒有,我當時在扎帳了,所以沒有太過注意他。”

    劉二柱懊惱的說道。

    “那,那天店裏的員工有什麼異常嗎?”

    夏小麥繼續問道,時不時的看一眼出去的方向,防止有人進來聽見他們說什麼。

    “沒有……”

    劉二柱茫然的搖了搖頭。

    沒有?

    夏小麥皺眉咬了咬脣。

    “二柱,你仔細想一想,那天小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夏小麥覺得不能問的太籠統了,不然根本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乾脆點人名。

    “小黑?”

    二柱一愣。

    “他那天沒什麼啊,就是……”

    二柱猶豫的說道。

    “他怎麼?”

    夏小麥焦急的問道。

    “他腸胃不舒服好幾天了,那幾天都經常去茅廁,忙的時候我還看見大雲說他呢。大嫂,他有什麼問題嗎?”

    劉二柱擔憂的問道。

    畢竟沒有誰願意主觀接受自己的人做手腳。

    “沒什麼?我還在調查呢!”

    夏小麥搪塞過去。

    “二柱,我也不能在這裏多呆,你照顧好自己,他們問你問題,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也別猜測,聽見沒?”

    夏小麥囑咐道。

    “嗯,二嫂,我在這沒事的,清者自清。辛苦你照顧好家裏人!”

    劉二柱是男人,自然不會那般脆弱。

    夏小麥咬了咬牙,忍下心中的傷感和心疼,走了出去。

    “劉夫人。”

    方正見夏小麥出來,便趕緊打招呼。

    夏小麥點點頭,走到方正身邊,看着他身邊的高牢頭,拿出了一些碎銀子。

    “劉夫人,您這是……”

    高牢頭看了看方正。

    “高牢頭勞煩您照顧好劉二柱,給他的飯菜裏多加些好的。”

    夏小麥沒有明說是賄賂高牢頭,找了一個藉口。

    錢給了他們,他們只要收下了,就總還是會改善一些的,至於改善的值不值這些銀子,就不得而知了。

    方東在一旁笑着勸高牢頭收下,這樣的事情他們見得也多了。

    不多方東時不時的瞟向白花花銀子的目光,還是被夏小麥觀察到了。

    方東將夏小麥送到了府衙門口。

    這會正值午時,街上也沒什麼人,夏小麥將方東請到了大街的角落。

    “方捕頭,本來剛剛我也想塞點銀子給您的,可是您是主管這案子的捕頭。”

    夏小麥遺憾的說道。

    方東現實一喜,隨後便帶了些失望。

    “夫人,這是哪裏話,我可不敢收。”

    方東裝模作樣。

    “方捕頭別誤會,我不是想賄賂官差。只是這朝廷的俸祿我也是知曉的,捕頭辛苦不說,俸祿也少。方捕頭爲了我家的人勞碌奔波,我很是感激。”

    夏小麥感激不已。

    “夫人,這是小人的職責。”

    方東義正言辭。

    “我和我的夫君,不是想讓府衙徇私枉法,只是希望大人和方捕頭,在查案的時候公正嚴明,不要被小人蒙了雙眼就好。”

    “我和我的夫君,不是想讓府衙徇私枉法,只是希望大人和方捕頭,在查案的時候公正嚴明,不要被小人蒙了雙眼就好。至於這案子,最後不論怎麼判處,只要是公正的,我們夫妻二人,都無話可說!”

    夏小麥嚴肅的看着方東。

    “那是自然,夫人請轉告將軍,我們定然會秉公處理!”

    方東也嚴肅起來。

    “從剛剛到現在,我就是看見方捕頭您一身正氣,所以纔會收起銀子。我是個不懂事的婦人,不能讓您因爲這點散碎銀子就毀了您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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