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嵐昂首跪立,絲毫沒有因爲場面威嚴和年紀小而面露懼怕,言辭不緊不慢有條有理。
夏小麥看着他,心道果然是世家子弟,小小年紀氣度就不同於尋常百姓。
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少年,看來就是吳寬了。
吳寬身着粗布衣,和鄭少嵐形成了嚮明對比,但更明顯的就是他表現出來的懼怕模樣。
如是沒有今早衛林告訴她的那些消息,夏小麥此時一定會認爲吳寬的反應正常;可是現在看來,吳寬這懼怕的模樣也是裝出來的,畢竟可憐的模樣說出來的話才更不會讓人懷疑吧
夏小麥對吳寬多留心了幾眼,便發現懼怕之下的吳寬,實際上在偷偷打量所有在場的人,包括自己和二柱。
想到小黑就是吳寬指使的,夏小麥便覺得吳寬這人越發的深藏不漏。
“也就是,在‘膳禾館’裏,楊恕喫過的藥膳,你們兩個也都喫過,是嗎?”
文子川詢問道。
“是的。”
鄭少嵐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點頭回答。
畢竟是個孩子,估計也是後怕自己喫過的東西是否也存在問題。
“那你知道楊恕那晚打包的是什麼藥膳嗎?”
文子川繼續問道。
“回大人,是‘天麻烏雞湯’。那天我們在飯桌上也點了這一道藥膳的,後來楊恕說他覺得這湯不錯,便重新點了一份‘天麻烏雞湯’打包回家喝。”
鄭少嵐詳細的回答。
“你們回去的途中,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事情?”
文子川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沒有,當時也挺晚了,我們是走的一條偏僻的巷子,這樣能省不少時間。”
鄭少嵐回憶着說道。
“本府問你,你是否親眼看見楊恕在到家之後喝下那些湯?”
文子川側身,單手敲着木桌問道。
鄭少嵐表情有些遲疑,但隨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夏小麥將鄭少嵐的反應收進眼底,也許鄭少嵐當時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常的地方了?
不然吳寬單獨和楊恕去膳禾館,豈不是嫌疑太重?
“你能確定,楊恕那晚在家喝的就是你們從‘膳禾館’打包回來的那一份湯嗎?”
文子川厲聲問道。
“是,是的,吳寬當時也在場!”
鄭少嵐話裏扯出了吳寬。
他明白,剛剛文大人問的問題就是這件命案的關鍵點,所以面對文大人的呵斥,鄭少嵐難免緊張。
“吳寬!”
文子川一拍驚堂木,瞪向吳寬。
“是,是,學生在!”
吳寬似乎是被嚇到了。
“鄭少嵐剛剛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認同嗎?”
文子川見他這個樣子,有些不屑,言語裏帶了些蔑視。
想來也對,畢竟鄭少嵐背後是大家族,文子川也不敢得罪。
“認同!”
吳寬趕緊點頭應是。
“你親眼看見楊恕喝下去的?”
文子川盯着吳寬問道。
“是的,我、鄭少嵐還有楊氏都是親眼看見的,後來我倆就各自回家了。第二天才知道楊恕他……”
吳寬驚懼的說道後來,聲音有些哽咽。
鄭少嵐也有些難受,紅着眼眶低下了頭。
“我的孩子……”
楊氏小聲的啜泣起來,一時間場面有些沉悶悲傷。
“大人,我後來也根據他們的證詞,去沿途走訪過了,確認了他們回家的線路,以及楊恕確是提着一個瓷罐。”
方東適時的補充道。
“小麥……”
瑤兒覺得現狀有些不妙,慌張的拉了拉夏小麥。
夏小麥輕微的搖了搖頭,手上稍微用力捏了捏,示意瑤兒別急。
“劉……夏老闆,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文子川冷冷的看向夏小麥和二柱。
“文大人,對於他們的證詞我沒有什麼想表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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