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認定與否的問題,審案的是大人。文大人向來公正嚴明,爲京城百姓勞心勞力的做了很多事情,你這是在質疑文大人的判斷!”
吳寬拍着文大人的馬屁,義正言辭的指責夏小麥。
夏小麥看着看似鎮定,實際卻用此來掩蓋緊張心虛的吳寬,盡是覺得有些悲哀。
二十歲都不到的孩子,心機深沉,陷害人命。
再看看文子川,聽着吳寬的馬屁,臉上居然有一絲受用的得意。
“吳寬,你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文大人公正嚴明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你卻妄圖曲解文大人的意思,難道就不怕文大人處置你嗎?”
夏小麥一改之前處變不驚的模樣,突然疾言厲色的呵斥吳寬。
吳寬一驚,故作可憐的看向文子川。
“咳咳!”
文大人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卻沒有出聲爲吳寬解圍。
“今日爲何要開堂,文大人就是想分析各個證據,來判明楊恕的死究竟由誰來負責。吳寬你說什麼身份?居然敢爲朝廷命官斷案,做出如此藐視公堂的行爲,你當文大人是擺設嗎?”
夏小麥一個大帽子扣下來,吳寬頓時就白了臉色。
文子川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雖然生氣吳寬,可是夏小麥這話,他怎麼就覺得哪裏聽着不太舒服。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
吳寬有些慌張的想要辯解。
“沒有?既然如此,你回答我的問題!初九晚上,你爲何執意要送楊恕回家?!”
夏小麥抓住吳寬現在慌張的心理,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是……我沒有!”
吳寬片刻的遲疑,差點說錯話,頭上驚出冷汗。
夏小麥將他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看在眼裏,瞬間知道自己賭對了。
她哪裏知道那晚三個少年是什麼情況,只不過是通過推測。站在吳寬的謀劃上來看,他和鄭少嵐送楊恕回家再目睹喝藥膳,這件事情是必須發生的。
“沒有?那好,我再問你,楊恕回到家裏,這藥膳都冷了,他爲什麼要在喫飽喝足之後還喝下冷了的藥膳?!”
夏小麥要的就是吳寬遲疑驚慌,哪裏會給他思考的機會。
“他,我……我怎麼知道他爲什麼要喝藥膳?你這是強詞奪理,故弄玄虛!我們是同窗,送他回去有什麼不對?他要喝藥膳要喫什麼,我又怎麼知道爲什麼?”
吳寬咬着牙,激動的辯解道。
“吳寬,你說不知道,那好,我就問問鄭少嵐。”
夏小麥看向鄭少嵐。
鄭少嵐原本也是有和吳寬合謀的嫌疑的,但是夏小麥在質問吳寬的時候,也在留意鄭少嵐的反應。
如果他們兩個是同謀,那麼吳寬剛剛那麼被動和驚慌的情況下,吳寬爲什麼沒有拉着鄭少嵐出來一起反駁自己,鄭少嵐也沒有主動站出來爲吳寬說話呢?
“鄭少爺,你是世家少爺,想來說話做事也會謹慎細緻一些。我剛剛問吳寬的那些問題,你有沒有回憶到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夏小麥探究的問道。
鄭少嵐有些猶豫,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還看了看吳寬。
吳寬此時有些恍然明白了夏小麥的意圖,這讓他更加不敢開口阻攔鄭少嵐,只能心懷僥倖,安慰自己鄭少嵐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樣吧,鄭少爺,我來問,你來答,可以嗎?”
夏小麥態度稍稍緩和,耐心的說道。
鄭少嵐點點頭。
“你們那天一起去‘膳禾館’,是爲了什麼?”
夏小麥平靜的問道。
“是……是我跟吳寬爲了感謝楊恕,特意請他去‘膳禾館’吃藥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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