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總覺得,眼前玩世不恭的慕王爺和無心皇位的老二安郡王有着不一樣的感覺,他看不透慕王爺,不知道他究竟打着什麼主意。
就好比今天,楊恕的命案這麼敏感,父皇這兩天對自己和萱王的態度都不算太好,怎麼好像就給了慕王機會了。
臨近中午聽說父皇派了蕭亦傑去旁聽京兆尹審案,太子覺得有些不太對,這纔來求見父皇,結果卻被拒之門外。
看着太子臉上來回變換的臉色,慕王突然無奈的一笑。
“哥啊,一件小小的命案而已,父皇怎麼可能就爲這個發脾氣,還不是爲某些不知道輕重的臣子生氣。”
慕王的態度突然一下子緩和不少,還稱呼太子爲“哥”。
太子一愣,對方這是在示好?這可是這麼多年頭一遭。示好他還是可以接受的,現在正值劉星辰不在京城,萱王勢弱的時候,多一個人幫助自己當然好;可這“哥”的稱呼,太子怎麼聽着怎麼彆扭。
“咳,呵呵,三弟你突然這麼叫我,我還有些不習慣。”
太子乾笑兩聲,算是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我可是替太子着急啊,老弟我剛剛看父皇言語裏的意思,分明認爲朝裏那些因爲命案上奏的大臣是太子煽動的!”
慕王一副關心的模樣。
“什麼?父皇真的這麼以爲?不行,我得去求見父皇。”
太子面露驚訝,擡腳就作勢要走。
“誒!太子現在別去,父皇正在氣頭上,你去了反而火上澆油啊。”
慕王也不揭穿太子的戲碼,跟着演起戲來。
要着急剛剛看見自己出來就該進去見父皇了,太子卻巴巴的跟自己套消息。
“哼,這些個不明事理的大臣可與我沒有關係,三弟可要相信我。”
太子咬着牙,憤恨的解釋着。
“太子,我相不相信不重要,關鍵是父皇聽進去了還生氣了。太子可知是什麼人在背後這樣陷害?”
慕王安撫的說道。
太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慕王,知道他就是揣着明白當糊塗。
“肯定是老五,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之間一直有些誤會沒解釋清楚。唉,這次出事的‘膳禾館’是……這事,你應該知道吧,不是去旁聽了嗎?”
太子反問道。
想裝糊塗?本太子偏不給你裝傻的機會。
“我是知道一些,這個老闆是大將軍劉星辰的夫人,被抓的是劉將軍的弟弟。劉將軍不是去了邊疆嗎?父皇擔心這件事會影響邊疆,所以纔派我去旁聽的。可不知道,這和五弟陷害太子你有什麼關係呢?”
慕王說的好好的,最後又裝傻反問。
“五弟和劉將軍關係親密,朝野誰不知道?看來他是誤會我跟京兆尹有什麼牽扯,覺得劉將軍弟弟被抓,是我指使的吧。”
太子胡亂的說了一個理由搪塞。
“對了,你今天去旁聽,結果怎麼樣了?”
太子不想在看他裝模作樣,趕緊轉移了話題。
“還能怎麼樣?‘膳禾館’當然是被冤枉的啊。”
慕王一臉理所當然的看着太子。
“呵呵,這是自然,劉將軍那樣正直嚴肅的人,家人自然也不會是什麼作奸犯科的。那,真兇是?”
太子訕笑兩聲。
“嗯,真兇是那個什麼被害者的同窗,買通了‘膳禾館’的一個夥計,害死了自己的同窗還有楊恕,就因爲嫉妒。”
慕王有些不屑的說到。
“父皇就爲這個生氣?”
太子追問道。
“一方面是因爲這個,另一方面,大概是生氣京兆尹文子川做事拖拉,抓錯人不說還讓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你說說,邊疆局勢這麼緊張,父皇能不生氣嗎?”
慕王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似乎剛剛說的話題也不是很方便議論。
太子跟着點點頭,似乎這事完全和他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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