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就是期望這種沒有任何進展的結果,時間拖得越久自然越好;而夏小麥卻越發的煩躁。
到了晚上,燕小哥和郝小刀兩個都在,兩個人一起值夜班。
難喫的晚飯,夏小麥還是無法適應,就吃了幾口便丟到了一邊,烏雅自然是難掩嘲諷嘴臉,還將牢飯喫完了。
烏雅不是喜歡這樣的食物,夏小麥好歹還回家休息了一天,她烏雅受盡刑法,身上傷痕累累,不喫這些她根本活不下去。
入了夜,燕小哥昏昏欲睡,郝小刀卻沒有絲毫的睡意,隨着時間的推移,他似乎變得越來越緊張。
爲了緩解緊張,郝小刀拉着燕小哥時不時的說說話。
“哎呀,小刀,你今天是怎麼了嗎?我睡會再換你睡,你現在這麼興奮,後半夜還怎麼守夜?”
燕小哥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
郝小刀看着遠處的黑暗,沒有理會燕小哥。
“誒!”
燕小哥覺得今天郝小刀似乎很不對勁,有些奇怪。
“走,出恭去!”
郝小刀突然拉起燕小哥。
“啊?”
燕小哥腦子還沒轉過來。
“回來你就先睡,行了吧!”
郝小刀保證道。
燕小哥一聽同伴不會在“折磨”他了,便把心中的奇怪拋諸腦後,正好他也想出恭。
雖然說他倆不該擅離職守,更應該留一個人在此輪換,但畢竟是在刑部,犯人都在大牢裏鎖着,犯人跑不了,外人也闖不進不是?
然而,就在兩個小獄卒離開之後,三個黑衣人便躲過了巡邏的侍衛,翻過了司牢的院牆,四處張望確認之後,走進了牢房。
夏小麥和烏雅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睡着,她們先後都發現了慢慢走進的三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
烏雅眼露欣喜,本想嚇唬一下夏小麥,卻發現她異常的冷靜。
烏雅怨毒的看着夏小麥,靜靜的等待血腥一幕的出現,她要看着夏小麥慘叫哀嚎的樣子,享受解氣的一刻!
但是這三個人既沒有立刻去動夏小麥,也沒有和烏雅交流什麼,而是分別從懷中拿出了水囊,四處在牢房的角落裏撒着什麼液體。
“你,你們做什麼?!還不快殺了她!”
烏雅惱怒的指着夏小麥,命令道。
“閉嘴!”
離烏雅最近的黑衣人大手一揮,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便橫在了烏雅的脖子前面。
“啊!不要殺我,我……你!你是……”
烏雅慌張的一動不敢動,卻突然通過黑衣人的眼睛認出了他的身份,然而黑衣人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將烏雅打暈了。
“這些……是油?!你們要燒死我?”
夏小麥咬着脣看着黑衣人,極力壓制心中的恐懼。
“哼,很聰明嘛!不過火起了是可以撲滅的,你若是現在出聲,我便立刻殺了你!”
黑衣人露出嗜血的微笑。
其實他不這麼說,夏小麥也不會出聲大喊的。看看烏雅也能判斷出黑衣人的身手,她當然相信就算隔着木欄杆,這些人要殺自己也是易如反掌。
因爲恐懼和害怕,油滴灑落的聲音在夏小麥的耳中無限放大,就像死神降臨的倒計時那般,讓夏小麥覺得煎熬和驚恐。
然而這個牢房裏,她擁有的只有一牀受潮發黴的破棉被而已。
她僵硬的坐回了木牀上,呼吸都快凝結了。
三個黑衣人手腳也快,撒完火油,將水囊收回了腰間,然後退到了門口。爲首的黑衣人拿起了桌子上的燭臺,衝着遠處的夏小麥虛晃了一下,然後燭臺便被高高拋起,飛離了黑衣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