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用擔心,臣願意前往!”

    牧老王爺二話不說,語氣堅定,躬身請命。

    就這樣,十五這一天,大禹發生了幾件大事。

    一是太子突然被幽禁東宮;二是黃凌坤被暫免職務;三是牧老王爺暫代靖州政務,不日就會啓程前往靖州。

    而夏小麥卻是一點都不知道這些正在發生的大事,這天一早,便開始了忙碌。

    紅色的布簾上,用漂亮的書法寫着“歡迎各地花商光臨”,做成了橫幅掛在了膳禾館的門前。

    夏小麥還讓白老爺準備了四個紮起來的大花籃擺放在了大門兩側,白老爺還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大花籃,一看效果還真的顯得很喜慶。白老爺點點頭,心裏又多了一絲商機的考慮。

    二柱和白老爺在門口迎接陸陸續續從客棧過來的客商,然後請他們在一樓大廳入座。

    夏小平和白夫人則是接待了跟隨而來的家屬女眷,請她們到二樓的雅間,休息、閒聊等等。

    在白夫人的引薦之下,夏小麥認識了十來個花商的夫人或者女兒,甚至是姐妹。

    女子之間,只要聊起來很快就熟絡了,特別是聽說了夏小麥的身份,以及她就是女子養生館的老闆,更是驚喜不已,爭相和夏小麥攀談。

    夏小麥自然也很熱情的和她們聊天,還奉上了自己準備好的禮物。

    拿到了禮物,這些女眷們熱切的目光更是一發不可收拾,紛紛向夏小麥討教起美容、護膚這些時間來,弄得夏小麥反而忙不過來了。

    一時間,女眷們之間的熱鬧程度不亞於一樓客商之間的交流。

    從皇宮回來的路上,景弈世子都很擔憂,擔憂父親被皇上召去。

    昨天父親將蔡雲濤的證詞呈了上去,面對那樣的證詞,皇上當時並沒有召見父親,可以說這世間沒有人知道皇上面對那份證詞時的想法和決斷,直到今天早朝。

    皇上公佈的罪行中,遮遮掩掩的隻言片語,交待的不清不楚,這除了讓知道真相的蕭景奕驚詫之外,更讓他不安。

    “父親,您回來了!”

    牧王爺的剛剛踏進府門,景弈世子便快步從房中出來。

    “皇上召見您可是爲了今天早朝的事情?”

    蕭景奕跟着父親走到了書房,才問道。

    “不是……蔡雲濤自殺了!”

    牧王爺先是搖了搖頭,然後看着兒子沉聲說道。

    “自殺?”

    蕭景奕蹙眉,他今天沒有去刑部,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他……爲什麼要自殺?”

    蕭景奕微微思索了一下,覺得有些蹊蹺。

    “你怎麼看?”

    牧王爺看着他詢問道。

    “蔡雲濤一開始咬牙不承認,後來用了刑,一天一夜才鬆口的,要自殺爲什麼當初不自殺?現在還沒有給他定罪,他又不是主謀,爲什麼要自殺?”

    蕭景奕疑惑的說出了自己看法。

    “因爲太子已經被定罪了?”

    牧王爺突然說道。

    “父親,你的意思,難道……”

    蕭景奕一怔,看着父親回味着父親這句話的意思,突然睜大了眼睛。

    “不,不是我的意思,恐怕是皇上對此事有所疑慮,或者有了什麼新的發現……這一路調查過來,爲父一直隱隱覺得有些地方不太不對勁。”

    牧王爺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顯得沉重無比。

    “父親難道是覺得後來的發展太快,太順利了?”

    蕭景奕凝眉,詢問道。

    “嗯!夏小麥自己發現端倪到百歲鎮起火,也就是從百姓到商人的層面,花了多長時間?而我們接手開始調查,從商人到太子,又花了多長時間?想要在京城興風作浪的佈局就這麼容易的被查清了?”

    牧王爺敲了敲桌案,關於蛤蚧蔘茸酒的時間他們更是無法估計了。

    “那或許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呢?也許只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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