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王義正言辭,爲國所慮。

    皇上瞪着慕王看了良久,沒有因爲慕王的言辭消氣,反而越發的憤怒。

    “哼!堂堂一國儲君,怎麼不想想大禹現今的處境?反而爲了一丁點的蠅頭小利,忘了自己的身份,丟了皇家的顏面!朕如何能夠輕饒,啊?!”

    皇上大聲斥責道。

    大臣們沉默不言,卻覺得皇上這話也有肯定慕王的意思。

    立刻,就有兩三個臣子站出來支持慕王。

    慕王匍匐,嘴裏說着“父皇饒命”、“父皇息怒”,可是誰也沒有看到隱藏在這些哀求言語下的微微翹起的嘴角。

    惱怒的皇上越發的生氣,氣惱的離開了大殿,早朝只好散了。

    大殿上,大臣們沒有立刻散去,有些人聚在一起討論這些事情,有些人則是圍着慕王,誇讚和恭維慕王剛剛的行爲。

    還有些人,想看看老臣,比如牧老王爺和王丞相這些人的態度,卻落了空。

    王丞相神色慌張,只覺得自身難保,趕緊離開了大殿。

    牧老王爺也帶着景弈世子不多逗留,不想摻和什麼,直接離開了皇宮,回了王府。可走到宮門口,牧老王爺又被高公公請了回去;而萱王卻是來到了御書房外,本打算求見父皇,可是臨了又有些猶豫。

    宮裏自然也有皇上的眼線,皇上知道之後,立刻召見了萱王。

    “你也要替太子求情嗎?”

    皇上似乎還麼有消氣。

    “父皇,兒臣……”

    萱王面對父親還是有些勢弱。

    “哼!支支吾吾的像什麼樣子,啊?你們一個二個都是這個樣子,真是氣死朕了!”

    皇上轉過頭指着跪在地上的萱王罵道。

    “還請父皇息怒,動氣傷身,也會失了判斷的啊!”

    萱王磕了一個頭說道。

    “你是想說朕聽信了謠言,錯判了太子?”

    皇上眯了眯眼,質問道。

    “到現在,兒臣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兒臣不敢輕言對錯……”

    萱王咬了咬牙,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心裏的真實想法。

    他和太子抖了這麼多年,對於這位不友好的兄長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金丹這件事情的發展,太子根本不可能佔到什麼好處。至少一點,萱王不覺得太子是貪財之人;就算太子突然缺錢了,也不用繞這麼大一個彎子,鬧得滿城風雨吧?以太子的名義和黨徒的能力,想什麼法子不好非要弄得如此周折?

    所以萱王聽了第一反應就是太子是被拉下水的,被人誣陷或者是被下屬矇蔽了真相。可是離開了大殿在來的路上,萱王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件事背後還藏着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父皇不能饒恕太子……就這樣,萱王纔會猶豫不決不敢面見皇上,如今見了皇上,也不敢再說什麼。

    皇上看出了萱王神色的異常,似有擔憂,欲言又止。至少從萱王的勸說自己息怒的言辭來看,他也是想替太子求情的。

    就這一點,皇上心裏好受很多,怒氣也消減了一些。

    萱王畢竟不知道蛤蚧蔘茸酒的事情,他替太子求情纔是皇上希望看到的!而不是萱王藉此機會落井下石。

    “行了,證據已經確鑿,朕不想在聽你語無倫次的言語了!去給你母后問安吧!”

    皇上冷漠的命令道。

    萱王趕緊退了出去,看到了牧老王爺,禮貌的點了點頭,萱王離開了。

    “皇上,牧王爺已經到了。”

    關總管在外說道,讓後請牧王爺進去。

    “皇叔,早朝前朕得知了一個消息,蔡雲濤在獄中畏罪自殺了。”

    皇上蹙眉說道。

    牧老王爺神色微變,顯然有些意外。

    “皇叔,如今黃凌坤已經不能再去靖州了,我想請您去一趟靖州,我擔心……”

    皇上言語間帶着些歉意,畢竟老王爺也一把年紀了。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上,其他的人要不沒有能力,要不他無法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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