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餓了一天,又打了胰島素,確實有些饞,把一碗青菜蛋花湯都喝光了。

    正抹着嘴,宮女來報,“皇上、皇后、貴妃、南妃還有各宮妃嬪聽說太后復明,都請安來了。”

    太后一臉不耐,“就不能給哀家一個清淨麼。”

    周嬤嬤笑勸,“上午已經來了個遍,都被老奴打發回去了,帝后這也是第二次來了,您再不見,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太后揮了揮手,病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慣有的不怒自威,“宣他們進來吧,哀家正好也有事要交代。”

    白晚舟見這架勢,感覺不妙,便故意打了個哈欠,“皇祖母,孫媳困得慌,能不能再去碧紗櫥睡一會?”

    太后淡淡挑眉,“去吧。”

    南宮丞太熟悉太后這個表情了,連忙也打了個哈欠,“孫兒也要去眯一會。”

    不等太后同意就踩着白晚舟裙角追了過去。

    望着兩人的背影,周嬤嬤嘴角微微上揚,“真是一對歡喜冤家。”

    太后哼了一聲,“只可惜某些人有眼不識明珠。”

    周嬤嬤笑道,“還有一輩子要過呢,淮王是明白人,不會一直一葉障目的,總會發現淮王妃的好處。”

    太后沒再說話,因爲晉文帝已經帶着他大老婆小老婆滴滴溜溜一堆老婆進來了。

    衆人行完禮,南妃第一個衝到牀邊,眼眶通紅的問道,“姑母,您怎麼樣了?”

    南妃自幼由太后撫養,跟太后情同母女,對太后的關心也是發自內心的,昨晚得知太后失明後,整哭了一夜,兩眼腫得像爛桃子。

    太后見她這般,頗爲感動,“恢復了八成。”

    南妃還掩着帕子在牀邊輕泣,廖貴妃提醒道,“南妃,帝后都在呢,你注意些體統。”

    南妃神色不服,礙着晉文帝還沒慰問,不情不願起了身。

    晉文帝上前,關切的問道,“母后,您好些了嗎?”

    太后微閉着眼睛,只嗯了一聲,似是不想說話。

    晉文帝有些尷尬,只得看向周嬤嬤。

    周嬤嬤笑道,“昨兒晚上着實驚險,太醫院都說無法了,沒想到淮王妃竟用神藥把太后治好了。”

    晉文帝微微一怔,“老七媳婦?”

    周嬤嬤點頭,“正是。”

    皇后滿臉激動,“本宮就知道這孩子有些本領。”

    廖貴妃滿臉不屑,“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真有本領,太醫院讓她主持好了。”

    晉文帝不知太后爲何生自己氣,正鬱悶着呢,聽到廖貴妃這話,頓時心頭火起,怒道,“誰是瞎貓,誰是死耗子!皇后病着,讓你統領六宮,你倒好,不但不循規蹈矩以身作則,倒養成了一副囂張姿態,平日與皇后出言不遜朕都睜隻眼閉隻眼,竟縱得你到太后面前也敢胡言亂語!”

    廖貴妃平時說話一貫囂張,也沒誰敢指責她,誰知今日晉文帝對她發了這麼大火,嚇得連忙跪到在地,“臣妾失言,還請皇上息怒!”

    晉文帝指着廖貴妃的額頭,“看來你還是不知悔改,你大不敬冒犯了太后,跟朕求什麼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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