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家的甩了甩手,“是是是,主子說了算,只要嬤嬤能康復就成!這湯剛煲的,月姑娘快拿進去給嬤嬤喝吧,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血,不補補可不行。”

    “趙二嬸費心了。”

    彌月一進屋就把雞湯送到了早已等着的白晚舟手上,白晚舟將湯碗送到鼻邊聞了聞,沒聞出什麼不對。

    “趙二嬸應該不會吧?她就是脾氣爆了些,平日對我們都不錯的,時不時地就給我們開小竈。嬤嬤受傷以來,她也確實每天都盡心盡力的給嬤嬤燉補湯。”

    彌月是南宮丞的心腹丫頭,與趙二家的處得還行,對白晚舟的懷疑多少有些牴觸。

    白晚舟把玩着湯勺把兒,不知在思索着什麼。

    彌月見她不說話,便端着湯碗準備去喂賴嬤嬤。

    “慢着。”白晚舟喊過楠兒,“你幫我看看。”

    楠兒挑匙翻了翻,“岷縣的當歸,巴蜀的枸杞,和縣的烏腳公雞,都是極好的食材,這趙二嬸確實是用了心的。”

    彌月聽了,驚呼道,“公雞?你確定?”

    楠兒胸有成竹的點頭,“月姐姐,你問我別的我還真不一定知道,但你問我喫的,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這丫頭沒什麼追求,人生就兩大愛好,一是彩妝,二是烹飪,對各種食材可謂瞭如指掌。

    彌月將湯碗扔到桌上,生氣道,“賴嬤嬤傷口未愈,怎麼能喫公雞這種發物呢?”

    白晚舟撩了撩眉,“你再審審其他人,看她們有沒有發現趙二家的有沒有其他奇怪行徑。”

    彌月也是個雷厲風行的,當即便把這幾日伺候得丫鬟婆子全喚了來,一通詢問,丫鬟草兒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哭道,“月姐姐,我該死!前兩日,趙二嬸說她兒子磕了膝蓋,問我借止痛噴霧給她兒子用,我想着那麼一大瓶子,嬤嬤也用不完,就拿給她了,沒一會兒她就還回來了,我便沒稟報月姐姐。”

    彌月聽了這話,心裏也就有數了,斥責了草兒幾句,遣散了人羣,垂眸到白晚舟面前,“王妃,是彌月失誤了。”

    白晚舟知道彌月對自己多少有些不服氣,也不說什麼,只伸了個懶腰,“黃鼠狼已經給揪出來了,雞能不能保住,就看你們了。”

    說完,就帶楠兒回了輕舟閣。

    不過半個時辰左右,阿朗便來稟報,王爺已將趙二夫婦痛打一頓,逐出王府。

    原來這趙二家的早就覬覦賴嬤嬤的掌事位子,這幾年左右逢源拉攏府中下人,無奈南宮丞對賴嬤嬤極其信任,她一點機會都沒有。

    這回趕上賴嬤嬤受傷,便打起了主意,表面兒上煲湯煲藥,背地裏一直動手腳,前兩日白晚舟和南宮丞都進了宮,她更是喪心病狂把賴嬤嬤的藥水換了,纔會弄得賴嬤嬤病情一直反覆,差點要了老命。

    阿朗感慨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兩口子看着都挺老實的。”

    跟白晚舟報告完畢,阿朗又趕回長淮閣,“爺,已經稟報過王妃了。”

    南宮丞正在看公文,頭也不擡,“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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