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出來,晉文帝率先上前問道,“太后如何?”

    白晚舟奇怪他爲什麼不自己進去看,又不好問,只恭恭敬敬答道,“太后乃是砒霜中毒,經過洗胃,已經無大礙了,只是身子虛得很,不宜……不宜這麼多人一同看望。”

    晉文帝連連點頭,“還是王父想得周到。”說罷,就對身後妃嬪皇子們道,“你們都回吧。”

    白晚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肅親王下令不許人進去探望的啊!怪不得連晉文帝都不敢貿然進去。看來這肅親王,對太后真是上心。

    “皇后,貴妃,南妃,你們三個留下,同朕一同進去給母后請安。”晉文帝冷不丁又冒出一句。

    一後二妃,個人面色不同,皇后悽惶,南妃悲慼,貴妃則是神色不安。

    白晚舟伸脖子還想看看熱鬧,卻被南宮丞一把拉過,“別那麼好奇。”

    白晚舟看了一眼南宮丞俊美的側顏,想起太后的懿旨,頓時萎了,悶不吭聲回到淮王府,愁得飯都喫不下。

    南宮丞也懶得管她,太后脫了險,他的心情也鬆弛了,想着還沒給裴馭接風,便命人在浮生閣擺了素席。

    “你小子,好好地侯府不待,一回來就跑去秦樓楚館灌黃湯,也不怕被妖精勾了魂。”南宮丞表情很哀怨,說好的三天就從黃粱一夢迴來,這都多少天了?

    裴馭一臉壞笑,“我又不比你有妻有室,不去黃粱一夢泄泄火,憋壞了怎麼辦?”

    南宮丞面露不屑,“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

    裴馭搖了搖酒杯,挑眉道,“聽聞弟妹貌若天仙,還精通醫術,是個可人兒啊。”

    南宮丞腦中不自覺印出白晚舟如玉的倔強小臉來,貌若天仙?

    是他們瞎還是自己瞎?

    “你要是稀罕,可以帶走。”

    裴馭搖了搖手指,“朋友妻不可欺,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待滇西穩定,我們是要和離的。”

    裴馭一臉八卦,“嗯?”

    想到那女人喊着要和離時的倔強表情,南宮丞莫名的升起一股煩躁,“能不能不要跟個娘們兒似的,天天就打聽張家長李家短,喝!”

    酒到正酣,周嬤嬤卻來了。

    南宮丞有些意外,周嬤嬤跟太后秤不離砣的,很少見她單獨出宮,更何況這會兒太后還病着,她特特來淮王府一趟,必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

    當即便起身親自迎道,“嬤嬤怎麼來了?”

    周嬤嬤和藹一笑,朝裴馭看去,“小侯爺什麼時候回來了?”

    裴馭貪杯,早已心醉神迷,歪歪扭扭舉杯站起來,“嬤嬤何不也來喝兩杯?”

    周嬤嬤笑着推開酒盞,“老身還有懿旨在身,不宜飲酒。下回空了,再與小侯爺好好喝兩杯。”

    南宮丞面色一正,“皇祖母有何吩咐?”

    周嬤嬤看了裴馭一眼,移步到南宮丞身邊,對南宮丞招了招手。

    南宮丞見她如此神祕,就把耳朵貼過去,周嬤嬤壓低聲音,說完,充滿深意的看了南宮丞一眼,“老身今晚就不回去了,留在淮王妃鳳寢侍奉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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