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如醍醐灌頂,“有道理啊!我怎麼沒想到這點!”

    裴馭不知從哪摸出一個白玉瓷瓶,從裏面倒出一粒黃豆大的鮮紅丸藥,丸藥散發出絲絲冷香,十分好聞,塞進了南宮丞口中。

    “這是什麼?”

    “大力神丸。”

    “……”

    裴馭一本正經,“別看它名字土了點,吊命的功效可不比天芒丹差。”

    白晚舟喫過天芒丹,知道厲害,聽他這麼說,倒是正了神色,“這麼厲害?”

    “但不像天芒丹那麼滋補,還有點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

    裴馭支支吾吾,“可能會失憶……”

    “失憶?”這麼土的梗,要不要在這裏出現。

    “失憶總比丟命強吧,再說又不是百分百會失憶,副作用嘛,有概率的。”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白晚舟沒再說什麼。

    裴馭卻眯着一雙桃花眼,饒有興味的打量着白晚舟,也不說話,看得白晚舟瘮瘮的,“幹嘛?”

    “你是不是有些事要跟我解釋一下。”

    白晚舟心裏咯噔一下,就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半夜前來。

    不過任誰看到那個會自有縮小放大的藥箱,怕都要震驚無比,他這反應已經很算是見過世面了。

    “這個……說來話非常長,現在一時半會跟你也解釋不清,這樣,等鳥人好了,我再慢慢跟你說來龍去脈,如何?”

    “鳥人?”

    “不用在意這些小節的……”

    裴馭望了望天,晨光熹微,周嬤嬤應該快來了,盈盈一笑道,“好,等他好了我們再詳談,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大嘴巴,你若不跟我說清楚,我很難保證自己不會亂說出去。”

    白晚舟搓了搓後牙槽,表情很是兇狠。

    裴馭笑着閃身離去。

    白晚舟守到吊瓶結束,拔了吊針,就蜷在南宮丞腳頭睡了一會。

    南宮丞是在第三天傍晚醒過來的,一睜眼就看到在牀前掛吊瓶的白晚舟,她身量本就纖細,這幾天勞累,又清減幾分,一把小腰瘦得快沒了,看她忙忙碌碌,不知怎麼,心裏竟生出點踏實的感覺。

    白晚舟看到他醒來,不像周嬤嬤那麼高興,神情淡淡的,“醒啦?還認識我嗎?”

    她怕大力神丸的副作用。

    “瘋女人。”南宮丞聲音很微弱,畢竟三天沒喫飯了。

    聽到這句,白晚舟鬆了口氣,看來他沒趕上那概率。

    周嬤嬤正了臉色,“王爺怎麼能這麼說王妃呢?沒有王妃,您已經翹小辮兒了。”

    南宮丞頓了頓,“這是如意殿?”

    周嬤嬤點點頭。

    南宮丞望向白晚舟,“那趙二夫婦告御狀的事……”

    “已經解決了,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南宮丞眸色一沉,“是一個金羽衛刺的,我當時雙手被反綁了,也沒料到會有人在大庭廣衆之下行刺,纔會讓他得逞。”

    “金羽衛?”白晚舟有些喫驚,“你剛被帶走,太后就派周嬤嬤來解圍了,按說,他們不應該這麼明目張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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