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銜什麼的,嘴一張就有了,反正又不要錢。

    白秦蒼受了賞,當着衆人面就道,“臣小妹嫁作皇家婦,做哥哥的,爲她做這點事不足掛齒。”

    呵,一切都是爲了妹妹做的!

    晉文帝暗暗淌了兩滴冷汗,多虧皇后那枚天芒丹,否則哪有這一派君臣同樂!

    慶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笑道,“定山侯此言差矣,守家報國乃是每個東秦男兒分內之事,怎麼能是爲區區女子所爲。”

    白秦蒼不認得他,只覺這人陰陽怪調的好討厭,“我讀書不多,不懂這些大道理,小舟自幼沒有父母照料,吃了不少苦頭,我今生所願不過就是她幸福,家國社稷全靠老百姓了,還要你們這些朝臣何用?”

    慶王身爲皇長子,何曾當衆這麼沒面子過?

    奈何白秦蒼如今是紅人,晉文帝都要花心思拉攏,不是他得罪得起的,只得內涵一笑,似是在對衆臣說,看吧,山野匹夫,不可教也。

    白秦蒼渾不理會,瀟瀟灑灑回到淮王夫婦身旁落座。

    他一來,白晚舟就感覺自己搭在膝上的手背被一團溫熱覆住,低頭一看,竟是南宮丞握住了她的手,剛想甩開,南宮丞卻加了力道,低語道,“你哥哥這般風光,不知多少人盯着呢,有淮王府,或許那些人動手前還要思索思索。”

    白晚舟咬了咬脣,摸一下手又不會懷孕,隨他吧。

    白秦蒼在黑風山時,也聽過一些不好的傳聞,所以來的時候纔會對南宮丞一通拳腳試探,如今見小兩口又是牽手又是咬耳朵的,好不膩歪,心也放寬了,對朝臣的敬酒便來者不拒。

    他本就善飲,晉文帝開的又是上好的屠蘇釀,是以越喝越起興,把許多不自量力來敬酒的朝臣都喝得人仰馬翻。

    朝臣見他竟是千杯不醉,也不敢來班門弄斧了。

    沒了對手,杯中瓊釀頓時不香,白秦蒼不由把目標轉向了身旁的南宮丞,“妹婿,咱們到現在還沒走一杯呢。”

    大舅子敬酒,南宮丞豈有推辭的道理,酒杯剛端到脣邊,卻被白晚舟攔下,“不要命了?你吃了頭孢,飲酒會中毒的!”

    又轉頭與白秦蒼解釋,“他前些日子受了點傷,還在吃藥復原呢,藥性和酒性相沖,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白秦蒼一副瞭然模樣,“小舟你不想妹婿喝酒,跟大哥說一聲就是,何必找這些彎彎繞繞的理由,大哥也聽不懂。”

    白秦蒼這是誤會了她護夫,白晚舟尷尬不已,瞪了南宮丞一眼,“不是囑咐過你不能飲酒?你自己不會跟大哥解釋?”

    見她滿臉焦急的奪下酒杯,又一本正經的跟白秦蒼解釋,南宮丞心頭冉冉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似貓抓,似羽撓,說不清道不明,癢得很。

    不自覺的就想戲弄她一番,“本王尊重你兄長,倒還尊重錯了?”

    白晚舟這纔看出他是故意的,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摜下酒杯,“你愛喝就喝,喝死別來找我!”

    南宮丞順水推舟,“好好好,我不喝。”

    白秦蒼拍了拍南宮丞的肩,給了個“我懂”的眼神,端起酒杯自己飲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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