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不禁想幫幫她。

    細觀察她的面貌,只見她雖生得秀麗,卻塗了很厚的脂粉,脂粉之下,是蓋不住的粗大毛孔,脣邊鬍鬚也很重。

    “五嫂,你月事正常嗎?”

    文王妃搖搖頭,“有時一個月來兩三次,有時呢,三五個月都不來,去年整一年都沒見過紅。”

    白晚舟心裏有了數,多囊卵巢綜合徵,患了這病,就不會正常排卵,能懷上纔有鬼了。

    “這也不是大毛病,有治。”

    文王妃怔了怔,“你說什麼?”

    白晚舟笑了笑,“好好調理,懷個孩子不難。”

    “真的?!”文王妃眸中閃出神采,“哎呀呀,我竟忘了你也會醫術,皇祖母的消渴症和中毒都是你治的,我這點小毛病,怎會難得到你!”

    短暫的激動過後,文王妃又陷入了沉默,白晚舟問道,“五嫂不信我?”

    文王妃搖搖頭,“我豈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這六年來,哪個大夫都是這麼跟我說的,好好調理,不難。可六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懷上。”

    白晚舟懂她這種失落,“那是他們從未對症下藥過,五嫂信得過我的話,明日開始,到淮王府拿藥。”

    文王妃難得婉柔的笑了笑,“好,勞你費心了。”

    看她的表情,白晚舟就知道她並沒真相信自己,不過白晚舟也無所謂,藥給她,用不用是她的事,是騾子是馬,遛過才知道嘛。

    兩人又嘮了一會八卦,白晚舟見白秦蒼回了座,便也回去了。

    “大哥,少喝些,傷身!”白晚舟奪下白秦蒼手中酒,擰着眉毛疙瘩,一臉嚴厲。

    胃癌肝癌都是喝酒喝出來的,酒可不是好東西!

    白秦蒼斜睨白晚舟一眼,寵溺笑道,“我們小舟在淮王府當了一年家,也學得似個管家婆了。放心吧,大哥平時不喝的,今日第一次入宮,怎麼也得把場面撐住,讓他們知道知道,小舟的孃家有人。”

    白晚舟怔了怔,原來他喝成這樣,是爲了給自己掙面子,心底柔軟了一下,語調也跟着軟了,“不必撐這種無謂的場面。”

    白秦蒼揉了揉她後腦勺,“傻丫頭,有的場合不能輸!”

    “那我給你叫壺茶,醒醒酒。”

    “還是我們小舟會心疼人,白便宜南宮丞那小子了。”

    兄妹倆正說着話呢,一個五大三粗的壯男提着酒壺走了過來,還未開口,就往白秦蒼的杯中斟酒。

    “定山侯,恭喜呀!”

    白晚舟看了壯男兩眼,只覺有些眼熟,並未認出是何人。

    見白晚舟打量自己,壯男狡黠一笑,“皇王妃還不認識在下吧,在下是御前金羽衛侍衛長,王彪。”

    白晚舟猛地想起,這不是慶王妃的弟弟嗎?

    怪不得眼熟,皇后哮喘發作時率人打自己板子的,太后中毒時阻止自己進去救治的,不都是他?

    見白晚舟嘴角露出不屑,王彪很有誠意的先幹了三杯,“王妃與在下大約是有些誤會,在下就是想借此機會與王妃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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