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白晚舟風輕雲淡的說道。
知妹莫若兄,白秦蒼看她這模樣,分明是有話沒告訴自己,接過王彪的酒壺,擺過兩個碗,眸光森冷道,“既有誤會,就要解開。這壺酒,你我一分爲二,一口乾淨,這誤會就罷了。”
王彪也是個乾脆的,舉起酒碗就喝,“好!”
屠蘇釀是烈酒,一般人幾小口都受不住,這兩個男人倒豪飲,喝完一大碗都跟沒事人似的。
王彪又寒暄幾句才走,他態度倒是謙遜,只是不知哪裏不對勁,總讓白晚舟覺得瘮瘮的。
白秦蒼今日應付了不少人,縱然千杯不醉,肚子到底裝不下了,趁人不注意,便起身去淨房了。
出了淨房,冷風劈頭蓋臉的吹過來,忽覺頭昏腦漲,一股無名燥火從腹間騰起,燒得整個人都煩躁起來。
在黑風山時喝得比這更狂放也不是沒有,也沒有這般難受過。
白秦蒼是個看似粗枝大葉實則謹慎的人,感到身體不適,立刻便往回走,想讓白晚舟趕緊送自己回淮王府歇息,以免在宮中失儀,惹下麻煩。
無奈腳步虛浮不已,沒走幾步就感覺不支,竟靠在牆角不得動彈。
就在這時,一個細細綿綿的聲音響起,“侯爺需要攙扶嗎?”
白秦蒼努力凝神看去,只見一個侍婢模樣的女子朝自己伸出了手,雖男女有別,但此刻難受得緊,他顧不了太多,便扶了上去,“送本侯回宴席。”
“是,侯爺。”女子低垂眉眼,很是溫順。
女子推開一扇門,架着白秦蒼的臂膀便往裏走去,“侯爺醉得厲害,不如先歇息一會。”
白秦蒼心知皇宮不是他隨便歇息的地方,當即便欲回身,不料女子卻不鬆手,不由一邊推她一邊喝道,“放肆!”
他以爲自己這一推還有千鈞之力,無奈胳膊手臂都軟綿綿的,落在女子身上,跟撓癢似的。
女子不緊不慢,從懷中掏出一方繡帕,笑盈盈往白秦蒼面上一揚,一股異香鑽入鼻孔,惹得他腹間那股無名火越發躁動不安。
偏生那女子扯住了他腰帶,只輕輕一用力,他便跌在女子身上……
乾華殿。
慶王夫婦和王彪坐在一起,羣臣的交談聲遮住了他們的低語交談。
“可辦妥了?”
王彪挑挑眉,“萬無一失。”
慶王笑得陰鷙,“未時已至,你這個御前侍衛長是不是該帶屬下四周巡查一遍了?”
王彪抱拳,“是,大統領。”
再說白晚舟見白秦蒼許久沒回來,不由有些着急,想讓南宮丞去淨房找找,可那鳥人幹完虧心事不知躲去了哪裏,只好親自去找。
剛沒出殿門,卻被慶王妃一把撈住,“七弟妹,你今日大喜呀!”
看到慶王妃笑嘻嘻的娃娃臉,真不比看到楚醉雲那張溫柔臉心情好哪裏去,但又不得不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