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反應過來什麼,晚上再檢查,那豈不是隻要在晚上之前打掃乾淨就行了?
她忙着唸經,又不會真來看着白晚舟打掃。
南宮丞從來沒想到自己這雙舞刀弄劍的手,有一天會擰着抹布擦窗抹地,好在他體力足會輕功,不似白晚舟還要架梯子,擦抹高處很是得心應手。
饒是如此,也大幹了兩個多時辰,才把十間佛堂打掃完畢。
一切弄好,回到小屋看白晚舟,只見她臉色蠟黃的蜷在牀上,微微閉着眼睛,比先前還要虛弱的樣子。
裙襬上的血跡,竟然又多了一片!
死女人,真是煮熟的鴨子只剩嘴硬了!
這樣還沒事?
“我帶你去宮醫所,這次不許囉嗦!”
白晚舟一下子睜開眼睛,不過半天功夫,小眼窩子都有點凹進去了,舔了舔乾涸的脣,提起牀頭的茶壺灌了兩口,“我沒事。”
“你要嘴硬到幾時?”
白晚舟沒回答,而是問道,“請個假怎麼這麼久?”
“住持老尼不同意。”
“哈?”白晚舟捂了捂肚子,今天要是再幹一天,她鐵定血濺當場。
南宮丞看她一臉驚怕的樣子,倒比平時那副又臭又硬的模樣順眼許多,聲音不自覺的也溫和起來,“不用擔心,我打掃完了。”
白晚舟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宮丞,“嗯?”
“我掃完了。”南宮丞昂着驕傲的頭顱又重複一遍,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宜家宜居好男人,說的可不就是他?
看着她的樣子,南宮丞不敢相信她還一裙子血,“你到底有事沒有?”
“說有事也沒事,說沒事也有事,好朋友來了而已。”
“好朋友?”南宮丞一頭霧水。
白晚舟面露戲謔,“不要告訴我你還是處男,連女人的好朋友都不知道。”
南宮丞終於反應過來,俊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黑,一把扯住白晚舟的衣領,牙縫中擠出幾個三個字,“你耍我?”
“我沒跟你說過最討厭別人扯我衣領子嗎!”
白晚舟拍開他的爪子,臉上帶着氣死人不償命的得意表情,“好像自始至終說我有事的人是你吧?佛堂也是你自己要掃的,我又沒強迫你。”
“白、晚、舟!”南宮丞還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這樣耍弄過,想起自己衣襬上的血跡,那……豈不是也是她的經血?
白晚舟睜着一對無辜的黑眼珠子,難得綿柔的說道,“沒受傷不代表不難受呀,我肚子現在又痛又墜又漲,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找個宮女兒給我討幾片棉墊,要不再過會兒我肯定血漫萬佛堂。”
南宮丞肺都要氣炸了,卻拿她毫無辦法,氣呼呼的就出了萬佛堂。
走了幾步,還是去了宮醫所。
曬藥的醫女們看到他,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行禮,“給淮王爺請安。”
南宮丞擡擡手,“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