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官是個三十來歲的幹練女子,見他左顧右盼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淮王爺有事要吩咐嗎?”

    那幾個小醫女都是學徒,正是懷春年紀,後宮之中難得見到男人,更何況是淮王爺這樣英俊有爲的青年,一個個瞪着花癡眼看他。

    南宮丞感受到四五道火辣辣的目光,喉結滾了滾,“啊,沒、沒有,閒逛逛。”

    女醫官見他如是說,也就不好再問了,“那奴婢們繼續做事了。”

    南宮丞,“那個……”

    女醫官見此,很識趣的將醫女們支開,“各宮娘娘的日常進補藥湯可以燉起來了。”

    醫女們一步三回頭的都回了藥廬,女醫官道,“淮王爺儘管直言。”

    南宮丞這才支支吾吾道,“那個,你們這兒有沒有棉墊?”

    “棉墊?”女醫官皺了皺眉,“什麼棉墊?墊椅子,墊牀鋪?這要找織造局啊,宮醫所沒有的。”

    “那個棉墊,不是這個棉墊。”

    女醫官更糊塗了,“這個?那個?”

    南宮丞清了清嗓子,“就是你們女人每個月用的棉墊。”

    女醫官反應過來,依舊迷惑不已,“王爺要那個做什麼?”

    南宮丞實在不想解釋,可是女醫官那眼神,彷彿在看個變態,不解釋她還不知道要想到哪裏去,只得硬着頭皮道,“淮王妃要用。”

    女醫官恍然大悟,“是淮王妃要用啊!有有有,女孩子多,這東西備得也多,奴婢去找些新的給王爺。”

    轉身之際,忽見南宮丞衣襬處幾朵乾涸的血跡如紅梅綻放,再看他閃爍的神情,不由充分發揮了想象力,忍不住勸道,“女人的身子在那幾天是最嫩的,浴血行事雖刺激,可是傷身吶!爲了王妃的健康,王爺還是要節制啊!”

    南宮丞差點被雷翻,這女醫官,滿腦子都是什麼齷齪思想!

    拿到棉墊,南宮丞又討了一身乾淨衣裳、一包紅糖纔回去。

    白晚舟換了衣裳,墊了棉墊,見桌上多了一碗紅糖水,問道,“哪來的紅糖水?”

    南宮丞撩眉,“不知道,尼姑送來的吧。”

    “呔,我佛慈悲,這些出家人總算是良心發現了。”

    南宮丞悶了一口氣,“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口無遮攔亂說話?禍從口出懂不懂?”

    白晚舟吐吐舌,也沒多想,端起碗緩緩喝了,肚子進了糖水,暖融融的,痛感漸漸消失,“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到萬佛堂來了?”

    南宮丞低首,這個問題……他孃的他自己也還沒搞清楚呢。

    “你不會是關心我吧?”白晚舟眸子流出戲弄。

    “剛剛不是才叫你不要亂說話,嗯?”

    南宮丞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心臟開始咚咚敲鼓,幸好離那個瘋女人站得遠,被她聽見還得了。

    白晚舟也不生氣,重新窩進被窩,“你又不說爲什麼來這裏,我這麼懷疑也是人之常情。”

    “來巡查巡查你又捅婁子沒,淮王府目前跟你還是連坐關係,本王不喜歡被連累的感覺。”

    被他這麼一提醒,白晚舟不禁又想起白秦蒼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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