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已經沒脾氣了,“真的沒人教過你進別人房間要敲門嗎?”

    南宮丞理直氣壯,“沒有,本王是皇子,去哪裏需要敲門?”

    太沒素質了!

    “有話快放,沒事就出去,我需要休息。”

    看着她疲憊的面容,南宮丞聲音不自覺的就柔了三分,“幹嘛一直找那個胡來?”

    白晚舟見他態度良好,便翻身趴在牀頭,雙手支頤道,“他一直很抗拒打疫苗,我怕他被傳染。”

    南宮丞眯了眯眼睛,“多大事兒,明天我去捉他來給你打針。”

    “明天?你不走了?”

    南宮丞躺到相鄰的空牀上,“不走了。”

    白晚舟坐了起來,“南宮丞,我雖然不管你的事,但還是想提醒你一下,你這樣,很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小辮子的,比如,慶王。”

    “天亮之後,阿朗會帶着淮王妃可以治天花的消息傳遍洛城,父皇想穩定人心,就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發難。再說,我人已經在胡街,他想抓我也沒辦法。”

    他這是鐵了心要留在胡街,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爲何從白晚舟獨自進桑王府開始,心就一直提着,現在,終於放下來了。

    白晚舟重新躺下,“隨你。以後皇上要是治你,別怪到我身上就行。”

    南宮丞側身對着她,“在你眼中,我就那麼卑鄙?”

    白晚舟閉上眼睛,“你卑鄙不是一兩天。”

    南宮丞這次倒沒和她針鋒對麥芒,只是問道,“你這麼賣命,是爲了白秦蒼?”

    “是,也不全是。”白晚舟幽幽道,就算沒有白秦蒼,她也會義無反顧的這麼做,這是她的天職。

    “救出白秦蒼之後,你想跟他一起離開?”南宮丞也不知怎麼就問出了這一句。

    冥冥然,彷彿這是一直壓在心頭的一塊大石。

    半晌,白晚舟都沒有迴應,南宮丞望過去,丫竟然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淮王伉儷捨生入死,同在胡街救治病人的消息不脛而走。

    乾華殿的晉文帝聽到此消息,氣得差點背過去,“老七腦袋被門擠了嗎?胡街那是人能去的地兒嗎?”

    秦公公嘀咕道,“淮王妃不是人嘛……”

    “不一樣,淮王妃懂醫術,她會保護自己!”

    “淮王是她夫君,她總不會眼睜睜看着自家男人染病……”

    “他倆有幾分情意,朕還不清楚了?那是怨偶一對!”那丫頭不下毒殺親夫就不錯了。

    “皇上難道沒有發現,淮王爺越來越在意淮王妃了嗎?”

    “可他媳婦並沒有很在乎他的樣子。”說到這裏,晉文帝不由更生氣,“廢物,一個已經到手的女人都搞不定。”

    “額,感情的事要慢慢來。皇上沒聽說過民間流傳的一句話嗎?”

    “什麼話?”

    “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事關朝廷和皇家的名聲,晉文帝果然被南宮丞將了一軍。

    氣過之後,還得頒一紙詔書,爲南宮丞私自去胡街蓋章。

    就算他真在胡街有個山高水遠,百姓也會把這筆功勞記到皇家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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