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之前對你動殺心,是爲了挑起我與你大哥的矛盾,如今你大哥已經在詔獄,他沒理由再搞這一出。”
南宮丞眸光深沉,渾身帶着一股肅殺,動他可以,動他身邊的人,觸的是他底線。
“那會是什麼人?”小命總是被別人盯着,白晚舟也是心累,“這麼不明不白給我一棒子又是何意?”
南宮丞道,“找找你有沒有丟什麼東西。”
來得匆忙,連換洗衣服都沒收拾,哪有什麼東西值得惦記?
白晚舟檢查了一圈,還真發現丟了東西,“我的治療日誌不見了,桑王府還有倆天花病人呢,冒這麼大險偷這東西做什麼?”
南宮丞冷笑一聲,“如若你把胡街的天花徹底清除了,最得利的人是誰?”
“難道不是病人們?”
笨!
南宮丞指了指自己,“夫妻同體,你這行爲是在爲我博賢名。”
白晚舟無語,辛苦這麼一攤子,漁翁得利的還是他南宮丞了?
不過南宮丞的話確實有道理,這種時候殺她太明顯,偷走她的日誌,拿到她的藥方,這賢名,便可分一杯羹。
“這人怕是要失望了,我的日誌,除了我自己沒人看得懂。”
白晚舟教給丁香的都是些英文代號,古代人能看懂都有鬼了。
南宮丞嘴角漾出一絲笑意,“要不,咱們再來一次甕中捉鱉?”
丁香行事幹練,性子卻溫婉,柔柔應道,“好的,王妃。”
胡來正在這時走了過來,笑着對白晚舟打了個招呼,“王妃早。”
白晚舟也對他點頭一笑,“早啊。昨日怎麼一天沒見你?”
胡來隱晦的笑了笑,“會友去了。”
“什麼友要會個一天兩夜?”白晚舟隨口問道。
胡來稍微靠近了兩步,壓低聲音才道,“在下有個相好的,也住在胡街,趕上這個事兒,許多日沒去看她,鬧脾氣呢。”
白晚舟微微一怔,弄得怪不好意思,“這樣啊,那你沒事多陪陪她。”
胡來又湊近一點,“也不好多陪。”
白晚舟不禁挑眉奇道,“爲何?”
“她有男人,男人在外做買賣,我去多了,難免被人瞧見,沒得壞了她名聲。”
白晚舟無語,都給人戴綠帽了,還怕壞名聲?
不過她向來不是八卦之人,更不喜歡關注別人的私生活,就沒往下問了。
南宮丞剛巡完房回來,見胡來緊緊貼在白晚舟身邊,沒來由的起了一陣無名火,“王妃說你還沒打疫苗,就現在,把疫苗打了。”
胡來見是南宮丞,恭敬地行了個禮,“在下自幼身體強健,向來不怕時疫,這一針儘可免了。您看我在胡街行動到現在,不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