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想趁南宮丞沒反應過來,抱着食盒就跑,她根本不知道,南宮丞一雙眼睛一直都放在她身上。
堪堪起身,已經被南宮丞拽到懷中。
略帶沙啞的嗓音低低噴薄在白晚舟耳邊,“誰說本王不喫,本王也餓着呢。”
白晚舟被他抱了個紅臉,“喫就喫,你好好說不行?動什麼手啊……”
正欲掙脫,南宮丞卻將她攬得更緊,“本王餵了你兩塊,你給本王喂回來。”
……死變態!
“靠,我又沒讓你喂!是你自己要做好人,怎麼現在又這德行!”
喂他?做夢!
“不喂也可以,但本王養尊處優,還從未伺候過人,不可能這麼白白伺候了你,你得連本帶利還回來。”
這還被訛上了?
白晚舟氣急敗壞,將食盒扔回牀邊,“明明是小氣人,還要充大方!下回我見着楚醉雲,讓她給你再做兩盒不就得……嗚……嗚嗚……”
白晚舟不知道自己脣邊還有幾粒沒有舔掉的芝麻和一抹桂花醬。
南宮丞自認這是在幫她整理儀容。
嗯,不能讓她這麼出去跌了他的相。
“王妃,一共有十四個病人能下牀了,還有四十三個不發燒了,剩下的一百多個也都有了明顯好轉……”
丁香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冒失過,明明從前整條街的鄰里都誇她是個穩重姑娘。
眼前的淮王緊緊摟着淮王妃,兩人正低頭深吻。
“啊呀,我給忘了,還有個病人沒吃藥。”丁香帶上門,拍了拍受驚的胸口就腳底抹油跑了。
王爺看着就不是個好脾氣,連番拂他的逆鱗,要是被他捉到,不是找死纔怪!
屋內的白晚舟,卻趁着這個機會,使盡渾身力氣,狠狠的用膝蓋攻擊了南宮丞某處不可描述。
南宮丞何等機敏,當然沒讓她得逞,可他沒料到白晚舟不知什麼時候從藥箱摸出一根大針管,一擊不中之後,舉着針管便扎進了他的屁股。
刺痛錐心,南宮丞終於鬆了懷。
白晚舟惱羞成怒,也不要食盒了,抱着藥箱就往外跑去。
南宮丞拔了針管,管子是空的,還好,這瘋女人沒給自己下藥。抹了抹脣瓣,上面還停留着另一股氣息,淡淡的青草香,混着桂花糕的味道。
他從沒有聞過這麼美好的味道。
挨一針也值了。
午餐是幾個病人家屬送來的,其中有個女人約莫二十五六的年紀,身段嫋娜纖盈,眉目深邃,瞳孔是淡淡的灰,頗有異域風情,長得極爲嫵媚,在被禁閉得灰頭土臉的普通百姓中很醒目。
白晚舟也被她吸引到,多看了兩眼,發現她的目光一直都飄在胡來身上。
待胡來將飯桌弄好,她才提着飯菜徑直走到胡來身旁,戳了戳胡來的腰帶,將飯菜往胡來手裏一塞,媚眼如絲的一笑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