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那個教訓,晉文帝對這些傳染性瘟疫防得十分緊。

    太醫院專設了防疫小組,每年在全國巡查,更別說京城了。

    經白晚舟這麼一提醒,他頓時警惕起來,“你是大夫,知不知道這場天花是怎麼起來的?”

    白晚舟搖搖頭,“兒媳並不知。”

    “那你想說什麼?”

    “天花是一種傳染病,而人類是天花病毒的唯一宿主。也就是說,這四十六年來,東秦既然沒人得過天花,那天花病毒應該已經被東秦徹底消滅了。而且,前些日子,我的治療日誌曾半夜失竊。綜上所述,兒媳以爲,胡街突起天花,不是偶然。”

    晉文帝胸口突突跳了幾下,要是沒記錯,十年前,西疆的大宛國也曾被天花肆虐過,東秦當時爲了阻斷疫情,切斷了和大宛國所有的貿易往來,也正是從那時候起,兩國原本簽訂好的盟約於無形中作廢。

    這幾年,大宛對東秦虎視眈眈。

    南宮丞做好了替白晚舟兜簍子的準備,可白晚舟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絲毫沒有被父皇打擊過的痕跡。

    桑王只是沒完沒了的追問,“父皇提起我沒有?有沒有問問我恢復的怎麼樣?哪怕關心關心我瘦了沒?”

    白晚舟搖頭,“沒有,一句都沒提過你。”

    桑王崩潰了,藍瘦,香菇,恨不得找個角落哭幾嗓子。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他不再是那個父皇捧在手心的寶寶了!

    “父皇太寒我的心了,枉我一康復就想着來給他老人家請安!”桑王包着一包眼淚,“他反正也不牽掛我,我找母嬪去!”

    爹不疼,就去找娘愛吧。

    秦公公咂咂嘴,“就這還說自己不是孩子。他病着時皇上多着急啊,這也是好了才放心了呀。”

    白晚舟看着桑王小孩子的背影,也有些好笑。想起之前留給太后的藥大概喫完了,便向秦公公告辭,“我看看皇祖母去。”

    秦公公笑道,“天黑了,到如意殿還有段路呢,雜家喊個小太監給王妃打燈籠。”

    白晚舟剛想說好,南宮丞已經道,“不用。”

    秦公公一聽,一臉諂媚的問道,“宮裏路繞着呢,摸着黑王妃一個人都不一定能找得過去,王爺是打算陪王妃一起去嗎?”

    南宮丞風輕雲淡道,“本王確也有些日子沒有給皇祖母請安了。”

    秦公公,“有王爺在,雜家就放心了。”

    放心個屁啊!白晚舟強烈抗議,“公公還是給我安排個小太監,我有點近視,晚上看不清路。”

    “盡是?”秦公公一臉懵逼。

    南宮丞攬住了她,“本王不是在呢嗎?要什麼太監。”

    白晚舟最怕他這種突如其來的裝恩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的要的,公公都說了,路繞。”

    “宮裏有幾塊石頭本王都盡知曉,繞不丟你。”南宮丞給了秦公公一記眼刀。

    秦公公連忙識相道,“啊呀,雜家給忘了,今晚要開例會,還真不能調人給王妃。”

    白晚舟沒了指望,狠狠剜南宮丞一眼,氣呼呼的自己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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