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妃笑道,“七弟妹吩咐的?那該遵守!這次呀,七弟妹和大嫂可算是在民間出盡了風頭。百姓們都說,慶王妃宅心仁厚找藥方,淮王妃妙手仁心闖胡街,一個是活菩薩,一個是女華佗。”

    白晚舟很謙虛,“那也是大嫂的特效藥方厲害,我不過出了兩把力氣。”

    太后眸光突變,沉了片刻才道,“當真是靠她的藥方?”

    太后是老狐狸,慶王妃有幾斤幾兩她早摸得清清楚楚,但她還是更希望慶王妃當真找到了藥方,如此,往後東秦便再也不用怕天花了。

    畢竟,藥方可以在民間廣爲流傳,白晚舟的針管子小藥丸子流傳不得。

    看着太后殷切的目光,白晚舟不置可否,淡淡道,“病人們每天都有喝大嫂的湯藥。”

    前世搞了一輩子學術,她並不擅長說假話,但人紅是非多的道理她是懂的。

    這份榮耀,讓給慶王妃,未嘗不是明智之舉。

    太后見她含糊其辭,也就沒繼續追問,而是盯着文王妃的肚子瞅了一會,“你跟老五也有不少年了,怎麼還沒個動靜?”

    老人家不容易啊!忙完朝事忙家事,盼完兒子盼孫子,如今連重孫也列入關心對象。

    文王妃老臉一紅,“努力着呢。”

    太后喝了兩口牛乳,幽幽道,“真不行讓老七媳婦給你看看,她會些門道,沒準就有了。”

    上回在接風宴上,白晚舟主動提過要給文王妃治療,可是後來發生了白秦蒼的事,再加上文王妃也並沒有真相信白晚舟能給她看出孩子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如今白晚舟從胡街凱旋歸來,文王妃不由對她多了幾分期待,“明兒我就去去你府上拿藥。”

    白晚舟笑了笑,“歡迎。”

    晚膳畢,祖孫仨兒又閒話一會家常,主要也就是文王妃說,白晚舟和太后兩人聽着。文王妃八卦多,梗也多,整個如意殿一晚上都言笑晏晏的。

    最後還是周嬤嬤道,“很晚了,太后該安置了。”

    太后罵了一句,“偏你規矩多。”

    白晚舟正色道,“皇祖母這毛病,就該注意休養。”

    太后無法,只得被周嬤嬤架着去洗漱了。

    文王妃打了個哈欠,道,“老七媳婦,咱們兩府離得不遠,你坐我的轎子一起回去吧。”

    白晚舟正欲答應,忽聽碧紗櫥後傳來一聲咳嗽。

    文王妃怒道,“什麼狗奴才,在太后殿中這般沒規矩!”

    白晚舟忍住笑,道,“狗奴才確實沒規矩,但是咳嗽哪能忍得住,算了,嚷得皇祖母聽見了該挨板子。”

    文王妃是個刀子嘴豆腐心,聽白晚舟這麼說,也就罷了,牽了白晚舟的手,“走吧。”

    白晚舟怕“狗奴才”又要咳嗽,便道,“我突然想起還沒交代周嬤嬤該怎麼伺藥,要不五嫂先回吧,明兒見面再聊。”

    文王妃怕文王擔心,便先走了。

    南宮丞從碧紗櫥後走出來時,臉色十分難看,“誰是狗奴才?”

    白晚舟一臉無辜,“這不是順着五嫂的話嘛,人家替你打圓場,你該不會怪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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