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蒼拱手笑道,“客棧多得是,還是不叨擾姑娘和家人了。”

    丁香連連擺手,“怎麼是叨擾?王妃是我爹救命恩人呢!我們正愁不知該如何報答王妃,白大哥就去我家裏暫住吧,否則被爹知道我竟放走了白大哥,他肯定要罵死我。”

    白晚舟見她說得如此懇切,便對白秦蒼道,“大哥,要不你就先去丁大夫家落腳吧,等找到更好的去處再搬也來得及。”

    白秦蒼猶豫了片刻,點頭應允,“如此,煩勞丁姑娘了。”

    丁大夫對白秦蒼果然也是歡迎至極,立刻讓丁香去收拾屋子。

    白晚舟見如此,也放了心,想到家中還有個重病號,還得去穎王府給穎王掛針,事情多得很,不敢久留,便悄聲對白秦蒼道,“大哥,我先回去,明日再給你送些衣裳用品。”

    白秦蒼道,“你快回吧,妹婿若是找不見你,要擔心的。明日也無需來,我自己會照料自己。”

    妹婿在牀上要死要活呢,泥菩薩一枚,哪有功夫擔心她。

    白晚舟不敢告訴白秦蒼昨夜發生的事,他剛剛出來,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白晚舟回淮王府時,南宮丞還沒醒,不免就有些急了,拉着白翀問道,“他到底要昏迷到什麼時候?”

    就像這裏的人始終不相信她的針管藥丸兒一樣,作爲一個現代醫學工作者,她也不太相信那些神神叨叨的中藥。

    白翀還是一副天塌下來都無所謂的淡然神色,“王妃稍安勿躁,需要時間。”

    白晚舟嘆口氣,躁也無用啊,“那你再看會,我還有點事,得再出門一趟。”

    白翀嘴巴緩緩張開,大概能裝下一個雞蛋那麼大,這是親生的老婆嗎……

    在白翀充滿疑惑的目光中,白晚舟再次離家,趕到了穎王府。

    楚醉雲今日回孃家了,偌大的穎王府彷彿都安靜了,否則,一邊擔心家裏的病號,一邊還得跟她脣槍舌劍,太累!

    白晚舟也不想跟穎王囉嗦,直接上了一劑安定讓他沉睡。

    穎王雖純善卻糊塗,而且和楚醉雲蓋一條被子的,不可深交。

    楚府。

    高陽郡主看着楚醉雲瘦削的芙蓉玉面,心疼不已,“醉兒,幾日不見,怎麼就瘦成這樣了?”

    楚醉雲苦笑,“星哥染病,我衣不解帶照料他,哪裏還能夠容光煥發。”

    高陽郡主愁容滿面,“不是說慶王妃一直在給姑爺送藥嗎,怎麼一點起色都沒?”

    楚醉雲咬了咬脣,“我們都被她騙了,她壓根沒有什麼良方,不過是渾水摸魚博個賢名罷了,父皇昨日派了淮王妃開始給星哥用藥,情況才稍稍好轉。”

    高陽郡主大怒,“好個慶王妃!小小御史之女,竟敢拿本郡主姑爺的性命開玩笑,本郡主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楚醉雲按下高陽郡主,“英雄不出身,娘你別總是因別人孃家地位不高就瞧不上人家,王御史官兒雖做得不大,生意卻做得大,王家家底兒厚着呢,有銀子鋪路,你當是你想整就整得的?”

    高陽郡主滿臉不屑,“從政不言商,我讓父王參他一本,看他還保不保得住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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