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雲搖頭,“人家以表親的名義做買賣,參了也是白參。再說,外祖退隱多年,未必肯替我們出這個頭。”

    高陽郡主咬脣,“那這個虧就白吃了?”

    楚醉雲眸色陰沉,“女兒有個一箭雙鵰之計,可以讓王氏那個賤婢狠狠摔個跟頭。”

    說罷,在高陽郡主耳旁窸窸窣窣說了一通。

    高陽郡主聽完微怔,“這計雖好,但淮王妃不是在給姑爺治病嗎,這樣波及她好嗎?”

    楚醉雲冷笑,“慶王妃陰險,淮王妃也不是好的,白氏那賤人處處與女兒過不去,這一計可以同時讓她們兩人陰溝裏翻船,何樂不爲?”

    高陽郡主點頭,“你說得也有理,只是這樣一來,會不會弄得她們兩人聯手?”

    楚醉雲笑道,“娘你也太不瞭解慶王夫婦了,他們的野心那麼大,豈會和任何人聯手?再說,廖婉兒不過是廖家二房一個妾生庶女,炮灰而已,哪裏就能促成慶王和淮王聯手了?埋下這麼個禍根,只會讓他們兩方鬥得越狠。”

    高陽郡主聽罷,滿眼驕傲的看着楚醉雲,“醉兒真是長大了,心思縝密堪比你外祖,怪不得她老人家那麼喜歡你。你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我既替姑爺出口氣,也替你出口氣!”

    楚醉雲這才露出笑容,“辛苦娘了。”

    “母女之間,什麼辛苦不辛苦,娘還不是望你好!你和姑爺若能登大寶,娘就是死了也願意!”

    楚醉雲捂住高陽郡主的嘴,“娘胡說什麼!娘還要看着女兒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高陽郡主連道,“好!好!好!你有這個心,爹孃定會竭盡全力助你夫婦。當年你外祖一念之差,將皇位讓給了晉文,否則以他當年的勢力,在先帝駕崩之後直接登基不在話下。如今,這位子,該由你們小輩去爭回來了!”

    在高陽郡主的心裏,晉文帝能當皇帝,並不因他是先帝指定的太子,而是肅親王心慈仁厚讓他的。

    楚醉雲咬緊下脣,“知道了。”

    白晚舟在楚醉雲回穎王府之前回了淮王府,牀上的南宮丞和牀邊的白翀依舊保持着她臨走前的姿勢,沒有半分變化。

    “他還沒醒!?”白晚舟這下炸毛了,“你弄的解藥到底有用沒用啊!”

    白翀淡定如佛,“就算沒用,王妃有別的辦法嗎?”

    白晚舟氣得想捶牆,她確實沒辦法。

    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人,天天忙着搬磚生產,誰沒事會去專門製毒害人。

    最多也就是工業中毒或者農業中毒,那些毒物也都有專門的廣譜解毒藥可用。

    可是南宮丞中的這毒,名曰孔雀膽,又不是真的孔雀膽,是很多種稀奇古怪的毒藥混合製成。

    白晚舟連毒是什麼都搞不清,哪有本事去解。

    她只能對白翀恐嚇道,“我不是我嚇唬你,當今聖上你也是知道的,動不動就要砍人腦袋,你若是救不活他兒子,你的小命也休想保住。”

    白翀視死如歸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沒什麼好恐懼的。”

    白晚舟徹底沒了辦法,坐到牀邊長吁短嘆,活似個怨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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