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翀見她這樣,倒覺淮王妃終於有點個人妻該有的樣子了。

    “王妃,您奔波一天,要不歇一會吧,下官瞧您滿臉病容,別把自己也拖垮了。”

    “病容?”白晚舟摸摸自己的臉頰,燙得彈開了手,拿體溫計一量,三十九度。

    肯定是昨夜凍感冒了,忙時不覺得,這會一停下來,就覺得頭上套着箍,痛得不堪。

    但南宮丞沒醒,她始終不放心睡下,吃了兩粒布洛芬繼續守在牀前,上下眼皮打得很兇。

    白翀不由更疑惑了,王妃到底是在乎王爺還是不在乎啊?

    南宮丞清醒的時候,白晚舟趴在他牀頭睡得正香。

    白翀正要喊她起來,南宮丞卻揮了揮手,“讓她睡。”

    見她臉頰通紅,滿頭大汗,又問道,“她病了?”

    白翀點頭,“應該是傷寒起熱,王妃自己吃了藥,既出汗應該就無事了。”

    南宮丞凝眉,伸手就將她撈進了被窩。

    白翀見狀,吞了吞口水,卑躬拱手道,“下官到外面守着,王爺有什麼情況,喊一聲便可。”

    南宮丞“嗯”了一聲,看都沒看白翀。

    白翀心裏不是個滋味兒,這大老爺們兒顯然比他懷裏的娘們兒在乎多了,不公平啊!

    白晚舟到下半夜醒了,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白翀也不見了,連忙坐了起來,“白太醫!白太醫!”

    “喊什麼,喊得我頭疼。”

    白晚舟嚇得差點跳起來,“鳥……你醒了?”

    “你再喊我一聲鳥人,信不信我請你把東秦十大酷刑全都試一遍?”南宮丞語調淡淡,卻帶着死神般的威脅。

    嘁,閻王殿裏轉了一圈的人,口氣還這麼大,忘了是誰救他的啦?

    “忘恩負義……”

    南宮丞沒與她繼續拌嘴,而是問道,“我昏倒之後發生了什麼?”

    白晚舟把後來的事全都告訴了他,“他們的目標是我。”

    南宮丞神色如常,“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白晚舟好奇不已。

    “所有的毒箭都是朝轎子裏射的,還用猜嗎?”

    白晚舟微微一愣,這麼說起來,鳥人受傷,是爲了替她擋箭?

    “這些人爲什麼要殺我?又是慶王的人嗎?”

    南宮丞眉頭擰成一個疙瘩,“不知。”

    “會不會和之前偷日誌的人有關係?”

    “我得細細調查。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淮王府半步,去穎王府也得由我或阿朗親自接送。”

    這是坐牢嗎?白晚舟鬱悶不已,撓破頭也想不通到底得罪誰了。

    難道是原主從前得罪了人?

    也不太可能啊。

    想了半天想不出半點頭緒,突然良心發現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南宮丞微哼一聲,“沒什麼感覺,就是傷口有點疼。”

    白晚舟便扒開他衣裳查看傷口,只見之前縫合好的傷處居然裂了,血水一直滋滋往外滲,把他後背和褥子都被殷溼了。

    “天哪,傷口裂開了,你怎麼也不早說?我回來的時候明明檢查過了啊,馬車都沒顛裂,怎麼躺牀上會裂開呢?”白晚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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