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未必就一無是處,父皇給你哥在賜了地,已命人修葺宅邸做大婚用,往後,你在京城也有孃家了。”

    這話說出來,南宮丞自己都覺得有點打舌頭。

    白晚舟聽了果然呼出一鼻子氣,“誰要在京城有孃家?誰又要在京城呆一輩子!等一切結束,你我和離,我和大哥回黑風山過我們的逍遙日子。”

    南宮丞冷冷道,“你想回去就回去?”

    兩人正劍拔弩張,白秦蒼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白晚舟只得將滿肚子的窩囊忍了回去,卻也不敢直視白秦蒼,他此刻,應該是最煩惱的那個人吧?

    但白晚舟沒從他臉上看出任何情緒,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滿是寵溺的撫了撫她的頭,“小舟,爲什麼板着臉,又在跟妹婿耍脾氣?”

    南宮丞不置可否。

    白晚舟木木道,“沒有。”

    白秦蒼笑了笑,“大哥要給你娶新嫂子,不該高興嗎,幹嘛苦着一張臉?”

    他不提還罷,一提,白晚舟便繃不住了,難過的說道,“誰要那種女人做嫂子,都是我連累了大哥。”

    她現在算是能理解四公主的心情了,自家好好的大哥就這麼被拐了,不恨纔怪。

    “胡說。”白秦蒼平靜地說道,“反正大哥未娶妻,能找到廖相這樣的岳家未嘗不是幸事,再說,廖婉兒那丫頭,雖然心機重了些,模樣倒是不錯,是你大哥的理想型。”

    聽他這麼說,白晚舟心裏更難受了。

    若沒有她在京城,以白秦蒼的性子和手腕,怎肯這樣任人宰割。

    他接受這一切不公,爲的都是她這個妹妹。

    “好了,別拉着臉,醜。”白秦蒼拍了拍白晚舟的肩膀,“王府景緻不錯,我四處轉轉去,你跟妹婿有話好生說,別動不動就耍小孩脾氣。”

    白秦蒼走後,白晚舟咬了咬脣,道,“我要去找父皇說說這個理,廖婉兒那種心術不正的女人,憑什麼要硬塞給我大哥?我大哥已經爲她快把詔獄的牢底坐穿了,現在還得敲鑼打鼓八擡大轎把她娶回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宮丞拉住她,“我勸你還是不要枉費口舌,父皇肯定是權衡過後,覺得這樣可以同時顧及你大哥和廖府的面子,讓兩家都沒話講才下旨的。有這功夫,你不如趁着父皇或許對你們兄妹還有點愧疚,多討些封賞。”

    白晚舟一陣冷笑,“你以爲人人都在乎那點功名利祿?他是權衡了,他權衡的是如何把皇室和朝廷的利益最大化!他纔不管我哥要頂着多大的屈辱去娶那個野女人!至於你,你和你父皇又有什麼區別,爲了手裏的權力,可以把任何人當做棋子!我又沒指望你去幫我哥說情,我自己去礙着你什麼了?誰不知道你就是個縮頭烏龜!”

    南宮丞氣結,這女人還有道理沒道理可講?

    “不可理喻!”

    這廂淮王府裏白晚舟和南宮丞鬧了個不歡而散,那邊穎王府裏也熱鬧得很。

    四位公主並慶王妃一同來探望穎王。

    幾人也不敢進穎王的臥房,只在門口遙遙看了兩眼,囑咐幾句“放寬心”、“好生休養”,便圍成一團聊起了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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