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王沉吟片刻,道,“七弟人是不錯的,你若能跟他白頭到老,未嘗不是一段佳話。”

    白晚舟忍不住笑道,“白頭到老?殺了我吧。我說你還挺聰明的呀,知道用迂迴戰術,我絆住南宮丞,就沒人來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了唄。”

    穎王微眯眼睛,“怎麼,你已經嫁作他婦,難道還有什麼想法?”

    白晚舟不置可否,“好好養你的病吧,你那嬌妻如花似錦,你要是一病不起,不知該便宜了誰去。”

    大公主一開始叫囂着要等白晚舟出來撕她的嘴,但穎王藥水掛完都是兩個時辰後了,她哪有那個耐心,被其他幾位公主勸着,也就借驢下坡回去了。

    今日是白秦蒼來送白晚舟的,白晚舟怕他看到自己的臉,就拿了個口罩戴上。

    依在門口的楚醉雲見了,幸災樂禍道,“皇長姐手勁兒也真大,幸虧被我們拉住了,否則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可就完了。”

    白晚舟眸光射向她,“看我被打,很爽吧?”

    楚醉雲低低道,“不敢當。”

    白晚舟冷冷道,“放心,這兩個巴掌,我不會只記在大公主賬上的,我這個人錙銖必報,誰欠我的,我都會加倍討回來。”

    說完就昂頭離開了穎王府。

    白秦蒼看到白晚舟的口罩,疑惑道,“這是什麼玩意兒?”

    “口罩,可以防止傳染。”

    白秦蒼正色,“聽說穎王得的是天花,你可千萬要注意。”

    白晚舟點頭,“放心吧大哥,我打了疫苗,不會被傳染的,戴口罩也不過是爲了衛生而已。”

    說完就鑽進馬車,不給白秦蒼繼續觀察的機會。

    到了淮王府也藉口累早早回了長淮閣的臥房歇下了。

    南宮丞回來看到她臉頰高腫,隱隱約約還有兩個手掌印,立刻問道,“誰打你的?”

    白晚舟翻個身對到牆壁,扯上自己的被子矇住頭,理也不理他。

    南宮丞在牀頭坐了好一會沒說話,等到白晚舟氣息均勻,才輕輕躺到她旁邊。

    第二日南宮丞剛下早朝,便見大公主怒氣衝衝的迎了上來,“老七,管好你家裏那個婆娘!她竟敢攛掇父皇把婉兒賜婚給白秦蒼那個賊頭,天借她的膽!你去和父皇說,讓他改變主意收回聖旨!”

    南宮丞眸色沉沉,等大公主氣息平了才道,“昨日,是大姐打的她?”

    大公主冷道,“打她都是輕的!沒撕爛她的嘴已經不錯了。”

    南宮丞無甚表情,冷颼颼道,“父皇乃君王,君無戲言!若朝令夕改,還有何威信可言!而且,大姐覺得父皇是會被一個寂寂無名的兒媳所左右的人嗎?”

    大公主無言以對,父皇深謀遠慮一言九鼎,當然不是這樣的人。

    但對白晚舟的鄙視厭惡已經深入骨髓,她又不敢去拿晉文帝撒火,只能把所有怒氣都釋放到白氏兄妹身上,“那也是他們兄妹二人心術不正行爲不端,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牽連到我廖家!”

    “大姐,我要提醒你,你姓南宮,不姓廖。”南宮丞周身散發着一股刺骨的寒冷,“還有,按東秦律法來說,大姐如今下嫁給兵部侍郎的公子,是爲臣,白晚舟出身雖不濟,但嫁與我做了天家媳,是爲君。大姐打她,是爲以下犯上,若有下次,淮王府不會甘心受辱,定會稟報父皇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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