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蒼也是,黑風山的五十萬土匪,不是無緣無故臣服他的。

    正在她不知怎麼繼續解釋之際,南宮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瓶藥膏。

    一本正經道,“小舟,我替你找太醫院討了藥膏,過敏雖要不了人命,終究在臉上,你得重視起來,時間拖久,於容貌有損。”

    白晚舟如抓住及時雨,連忙接過藥膏,“多謝王爺,你快給我大哥說說,他不信我是過敏呢。”

    南宮丞笑了笑,對白秦蒼道,“也不知在哪淘氣,把臉弄成這樣,說是癢得很,夜夜踹我起牀給她撓臉呢,今兒問太醫,太醫說是過敏跑不離,塗上藥膏就會好起來的,舅爺莫要太過擔心。”

    白秦蒼見南宮丞也這麼說,總算是信了,瞪了白晚舟一眼,“不省心!”

    南宮丞趁機道,“今日我無事,正好想去看看六哥,就由我送小舟去穎王府吧。”

    自打晉文帝下旨,白晚舟就連着南宮丞一起嫌棄,已經很久沒讓他接送了,但今日她巴不得南宮丞送她。

    不能再讓白秦蒼追問了,再問下去肯定要露馬腳。

    白秦蒼自不能跟人家老公爭,就讓南宮丞帶她走了。

    到了穎王府,白晚舟心血來潮,決定氣一氣楚蓮花。

    一進後院,她就挽住南宮丞的手臂,南宮丞微微一怔,腳步頓了片刻,“吃錯藥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發現自己模仿的竟是白晚舟的口頭談,心虛不已。

    好在白晚舟沒注意,“我要是沒記錯,某人曾經因爲和嫂子不乾淨被哥哥捶成了熊貓眼。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我幫你洗白一下。”

    南宮丞咬了咬牙槽,“你說話注意點,誰跟嫂子不乾淨了!”

    白晚舟“噓”了一聲,“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南宮丞想到穎王對他的誤會,確實需要解開兄弟間這個芥蒂,乾脆伸手攬住白晚舟的肩。

    白晚舟自己耍起流氓手到擒來,被南宮丞這麼一攬,身子卻不自覺僵了,“拿開你的爪子。”

    “做戲做全套。”

    白晚舟正準備一記勾拳賞給他,正巧楚醉雲來了,連忙化拳爲掌,在他臉上輕輕一撩,“輕點嘛,力氣那麼大,摟得人家都痛了。”

    南宮丞被她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病!”

    楚醉雲瞧見這一幕,一股熱血頓時涌上腦門,她的男人在牀上半死不活,白晚舟那賤人卻摟着她昔日舊愛好不親熱!

    南宮丞一擡眸,也看到了楚醉雲,面色有些尷尬,攬着白晚舟纖腰的手倒是沒松,淡淡對楚醉雲問道,“六嫂,六哥現在情況如何?”

    白晚舟鄙視的嘁了一聲,她連穎王的房門都沒進過,知道個錘子。

    楚醉雲再也不是平時那副對白晚舟愛理不理的樣子,溫柔的笑無可挑剔,“有大嫂和七弟妹細心照料,已經漸漸好轉了。”

    南宮丞嗯了一聲,“我看看他去。”

    楚醉雲在前頭引路,到了門口,進去又不敢,不進去又有點不好意思,頓在門檻處舉足爲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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