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雲解開斗篷,“女兒偷偷回來的,南妃不知道。母親呢,女兒有急事找母親。”

    楚將軍看着長女鳩形鵠面的模樣,不由有些心疼,她纔出嫁多久,女婿就出了這樣的事,也難怪她會手足無措。

    “你母親着了些寒,在內屋歇着呢,你有事快去,說完趕緊回穎王府,別給你婆母留下話柄。”

    楚醉雲匆匆往後走去,“女兒知道。”

    高陽郡主看到楚醉雲,和楚將軍的反應一般,怪她不該在這種節骨眼回孃家。

    楚醉雲卻哇的一聲就哭了,“母親,幫幫醉兒!醉兒闖禍了!”

    晚宴用完,南宮丞和白秦蒼都有些微醺。

    白晚舟不失時機的說道,“好紅岄,我大哥好像有點醉了,你能幫我送我大哥回輕舟閣嗎?”

    白秦蒼正想說不必,紅岄卻柔柔的應下了,“王妃放心。”

    白晚舟對白秦蒼擠了擠眼,鼓勵他不要錯過機會,白秦蒼瞪了白晚舟一眼,甩手去了。

    這死丫頭,唯恐天下不亂!

    紅岄不明所以,連忙跟上去,“雪天路途溼滑,舅爺慢着些,等紅岄替您打上燈籠。”

    桌上人散盡,只剩下白晚舟和南宮丞,兩人都沒立即回長淮閣,好像那間屋子成了一個禁忌一般。

    直到賴嬤嬤提醒道,“爺,王妃,天兒不早了,已經準備好浴湯,兩位快回去沐浴安置吧,明日還要進宮呢。”

    兩人這才慢吞吞的一起回了寢房。

    各自沐浴完畢,南宮丞先躺上牀,白晚舟卻在牀下磨磨蹭蹭不肯上去。

    南宮丞閉目養神,並不邀請她。

    白晚舟想了想,決定讓賴嬤嬤再送牀被子來,離不了長淮閣,怎麼的也得分個被窩筒,要不幹躺一起太尷尬了。

    沒想到賴嬤嬤已經進來了,只是她不是來送被子的,而是幫他們把牀頭的安神香點起來。

    點完香,賴嬤嬤問道,“王爺王妃還有事嗎?沒事的話,老奴也去和幾個管事大娘子樂一會,她們組了牌局,喊了老奴好幾回了。”

    南宮丞應了一聲,“去跟她們鬧鬧吧,您也辛苦一年了。”

    賴嬤嬤笑道,“哪裏辛苦,老奴又不做什麼粗活重活。”

    說着便出去把門帶上了,白晚舟連開口的機會都沒得,不由憤憤的跺了跺腳。

    南宮丞張開雙目,饒有興味的看着她,“不是當沒發生過嗎,幹嘛不上來睡覺。”

    白晚舟聲如細蚊的唔噥道,“我又不是男的,暫時還做不到拔吊無情……”

    “什麼?”

    “沒什麼。”

    白晚舟像個小兔子般跳上牀,迅速連頭帶尾的縮進被窩,本想借此逃避南宮丞的氣場包圍,沒想到被窩中更是充斥着男人的氣息,只得又伸出了頭。

    南宮丞就靜靜的看她進行她的表演。

    白晚舟發現他在看自己,心虛道,“你、你看我作甚?”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

    “睡吧。”

    南宮丞擡身吹滅了牀頭油燈,房間頓時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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