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嬤嬤知他喜好,在安神香裏也加了龍涎,此刻,空氣中有龍涎的氣味在纏綿,還夾着幾絲若有似無的不知名甜香,讓一室尚未懷春已經旖旎。

    白晚舟的嗅覺被那絲絲甜香挑逗得活躍不已,第一次被香味“吵”得睡不着。

    輾轉,翻身。

    “莫動。”南宮丞低低提醒。

    想起昨夜亂動的後果,白晚舟心頭一緊,果然逼住身子一動不敢動。

    逼了一會,依舊睡不着,奇了怪了,從前哪天不是腦袋還沒沾枕頭就睡着了。

    最後是南宮丞翻了個身。

    白晚舟不快道,“叫我別動,你自己幹嘛亂動。”

    “我動我的,你管好自己就罷。但你動的話,我不保證我能管得住自己。”南宮丞理直氣壯道。

    甜香又鑽進鼻腔,白晚舟的聲音變得有些迷離,“你怎麼就知道我能管得住自己。”

    “那……唔……”

    白晚舟摸索着勾住了男人精壯的腰肢,燕語呢喃,“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纔是正道。”

    冰潔的皓腕緩緩貼到男人熾熱的肌膚上,說不上是刺激還是舒服。

    女人尚且如此,男人哪裏還有道理可講。

    兩具身體瞬時絞纏在一起。

    經過昨夜的探索,都已熟悉對方的敏感之處,今夜的結合,比昨夜更癡狂……

    風雨平息之後,白晚舟進入賢者模式。

    南宮丞見她一動不動,微微揚眉,“在想什麼?”

    黑暗中白晚舟幽幽嘆口氣,“想自己定力爲何如此差,爲何總是貪圖這麼片刻的快活。”

    “你是嫌快活短了?”南宮丞如一頭獵豹,毫無預警的翻身復又將她裹到身下,“你這麼說我很沒面子。”

    “唔~~”

    白晚舟悔啊,怎麼就說出這種話!

    片刻之後,後悔被難以言喻的歡愉衝散。

    隨它吧,良夜末世,珍惜今宵。

    ……

    白晚舟本就是鮮花初綻,昨夜又被要得狠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只覺渾身痠痛,尤其是身下某處,又腫又痛。

    連走路都成困難,好在冬日裙襬寬闊,可以擋住她尷尬的姿勢。

    今天是南宮丞起早先走了,賴嬤嬤進來伺候白晚舟洗漱,白晚舟賊眉鼠眼的問了一句,“王爺呢,上早朝了?”

    賴嬤嬤笑道,“今日小年啊,整個朝廷都沐休呢。”

    “哦,忘了這茬了。”白晚舟不經意似的,“那他哪兒去了?”

    “說是胡街出了命案,爺要趕在年前破案,讓百姓們過個安穩年。”

    “胡街?”白晚舟打了個激靈,胡街怎麼出命案了,也不知遇害者是不是她救過的病人,回來一定要問問他。

    咳,還是不問他了,太尷尬。

    一次失控可以說是意外,兩次三番那般,就是饞人家的身子了!

    賴嬤嬤從鏡中看着白晚舟臉色變了又變,問道,“王妃有心事嗎?”

    “沒,沒!”白晚舟矢口否認。

    賴嬤嬤笑道,“王妃放心,爺臨走時說了,叫您等他回來送您去穎王府,然後再一起去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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