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無語,笨!

    “那你看五哥夫婦是去年一年都跪在宗祠裏的嗎?”

    “好像不是。既然他們沒守一整年,怎麼會不滅呢?”

    “皇子只要在小年夜守一整夜就可,剩下的時間,從王府中派人去守啊!皇子各個都去守燈,誰來守江山?”

    白晚舟嘁了一聲,“表面工作。”

    南宮丞懶得理她。

    兩人說話間,楚醉雲已經落落走到李淳親王面前,跪地雙手接過長明燈。

    白晚舟低低道一句,“儀式該結束了吧?”

    “唔,快了。”

    誰知楚醉雲突然開口道,“今年輪到穎王府守燈,作爲南宮氏人,本是我們穎王府責無旁貸的任務,但宗親們皆知,穎王爺前些日子因勤政愛民,不幸在胡街染病,醉雲本該替夫盡責,無奈一介婦孺,誠惶誠恐,實在怕辜負了宗親們的信任。故,醉雲想請淮王妃陪同,一起爲長明燈守夜,不知宗親長輩們可允?”

    楚醉雲那形銷骨立飄飄欲仙的可憐模樣,我見尚且猶憐,更何況宗親裏這些老男人?

    再說他們也要看着肅親王和楚將軍的面子。

    李淳親王微微笑道,“皇家妯娌相親,乃是祥事,宗親當然沒有不允的,穎王妃只消問淮王妃願不願即可。”

    楚醉雲果然就殷殷的看向白晚舟,“七弟妹,這些日子不辭辛苦幫醉雲照料王爺,咱們名義上是妯娌,實際上,醉雲卻把七弟妹當做親姐妹一般的。七弟妹,你願意陪醉雲一起守燈嗎?”

    衆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白晚舟身上。

    白晚舟在心裏罵街,擦尼瑪,楚蓮花這可真是守燈都要拉個墊背的!

    她名聲本就不好,這會兒當着這麼多雙眼睛,能說不願意嗎!

    南宮丞捏了下白晚舟的手,低聲道,“別答應。”

    白晚舟碎碎嘀咕,“我不答應,就等着明年一整年被人戳脊梁骨吧。”

    說着,擡起頭,微微笑應道,“六嫂都這麼說了,七弟妹我哪有不願意的。”

    南宮丞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楚醉雲感激的笑了,眼角甚至溢出幾滴晶瑩,“醉雲就知道七弟妹肯定會願意的。”

    嬌滴滴,軟萌萌,這張臉,在南宮氏宗親看來,就沒有比她更純善的人了。

    可是在白晚舟眼裏,這就是一具披着僞善人皮的白骨精。

    楚醉雲隨李淳親王將長明燈捧至宗祠大牌位前,親手剪了燈芯。

    即刻便有宮人送來兩個明黃蒲團,一左一右放到她和楚醉雲面前。

    楚醉雲攜了白晚舟的手,“咱們開始守燈吧。”

    說着,率先跪下去。

    跪跪跪,見人要跪,見鬼也要跪。白晚舟毫無靈魂的跪了下去,渾然不似楚醉雲表現得那麼虔誠。

    祠堂乃是皇室重地,尤其是今日開祭,衆人拜完祖宗便不許再停留,連南宮丞也得跟着大部隊離開。

    臨走前,他回望白晚舟一眼,本想通過眼神警示她一下,無奈白晚舟低着頭,並未注意到到他。

    正想扔個小石子敲她,桑王卻抓住他,在旁促道,“七哥,走啦!七嫂今兒好容易不在家,咱們出去樂呵樂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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