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丞瞪了桑王一眼,“不務正業!有什麼好樂呵的,你反正閒着,跟我一起去胡街破案去!”

    桑王鬱悶不已,“今日小年啊,還得公幹嗎?”

    “罪犯又不管你是不是過年。”

    桑王就這麼被南宮丞提溜走了。

    所有人走後,楚醉雲突然幽幽道,“七弟妹居然答應陪醉雲,醉雲實在沒想到。”

    白晚舟不理會她,低頭悶悶的思索着藥箱裏還要備哪些常用藥,她一向不浪費時間。

    跟楚醉雲廢話就是浪費時間!

    楚醉雲見白晚舟不說話,眸光閃過一絲凌厲,“七弟妹好厲害啊,山賊出身,一躍成爲淮王妃,最先不得七表哥的青睞,沒想到這一年沉澱下來,學會收斂聲勢拉攏人心,竟把狼藉的名聲漸漸挽回來了。醉雲猜,你今日答應留下陪我,也是爲了給宗親留下個好印象吧?”

    屁話一籮筐,不理她還沒完沒了!

    白晚舟猛地擡頭,“對啊,我就是挽回形象,你有意見?”

    楚醉雲被她嚇一跳,旋即冷笑道,“醉雲還當真以爲七弟妹只是傾心七表哥,能與他在一起,便別無所圖了呢。”

    “這裏除了南宮家一羣鬼,又沒活人了,你說話用得着這麼拐彎抹角嗎?怎麼滴,我就是又想霸佔着你的七表哥,又想博個好名聲,怎麼滴,你咬我?”

    楚醉雲臉色煞白,“你……你果然野心勃勃。”

    “大概沒你那麼勃。”

    白晚舟說完最後一句話,又進入入定狀態,看都不看楚醉雲一眼。

    楚醉雲也不說話了,悠悠的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祠堂不比各宮殿有地龍,又高大空曠,到了深夜,刺骨的冷。

    楚醉雲早有準備,穿着厚襖披着狐裘,還揣了一個湯婆子在懷裏,白晚舟可就慘了,除了戴了個圍脖,根本就沒穿厚衣服,跪着跪着渾身都快失去知覺。

    桑王和南宮丞從胡街出來的時候,直接吐了,“這兇手也太狠了,殺了人還要毀容,臉被挖成那樣,衣服又全被扒光,死者身份根本沒法確認啊!”

    南宮丞這兩天也是冰火兩重天,白日被這案子裹身,晚上,又想把某人裹到身下……

    只得嘆口氣,“兇手很謹慎,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留下,死者的身份又沒有頭緒,這就是個無頭案。”

    桑王打了個噴嚏,道,“七哥也別沮喪嘛,只要行兇,就不可能沒有痕跡,肯定還是哪裏沒查到,需要時間,需要時間。”

    “父皇命我年前必須將兇手抓出來午門斬首,以免京城百姓人心惶惶。”

    桑王吐吐舌,“這可真是個難題,阿嚏!”

    “你怎麼老是打噴嚏?”南宮丞皺眉道。

    桑王縮了縮脖子,“我冷啊!你以爲人人都比得你?你可是常年習武的人,又有內功護體,穿得少些無所謂。我得回府了,再在外面要凍成冰棍!真是日了狗,本來說今晚去黃粱一夢找裴大哥玩玩兒呢,被你拉到這麼個鬼地方來看屍體。”

    南宮丞猛地想起什麼,話也不說,跨上馬就往淮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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