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白晚舟抱在懷中,白晚舟胸前那兩坨溫軟便貼在他臂彎裏,他報復似的揉了兩把。

    白晚舟羞憤難當,無奈人在屋檐瓦頂,沒有借力之處還手,“南宮丞,你敢再碰我一下,我……”

    話還沒說完,南宮丞又在她身上揉了一把。

    “你怎麼樣,嗯?”

    “我就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

    拔掉無情,男人都是拔掉無情的啊!

    李淳親王的症狀十分嚴重,半張臉都歪了,舌頭歪掛在嘴巴外面怎麼都收不回去,想說話也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

    他年事高,太醫們和白晚舟的想法一樣,誰也不想擔風險,故而沒人敢動他,只在他舌下塞了驅風丸而已。

    白晚舟一到,太醫們立刻作鳥獸散到一邊,紛紛拱手謙道,“淮王妃能來真是太好了,這病我們都沒有辦法。”

    白晚舟心想你們就是有辦法也不敢上,一個個把頭頂烏紗看得比什麼都重,哪敢治這種沒把握的重症。

    肅親王不知什麼時候趕來的,他還是老樣子,鷹顧狼視,威嚴無比,淡淡對白晚舟道,“淮王妃可有法?”

    白晚舟咬咬脣,直接開出條件,“方法有,療效不能保證,讓我治可以,但我話要說在前頭,萬一治死了治殘了,不能給我治罪,更不能讓我砍頭陪葬。”

    必須杜絕醫鬧行爲,否則誰還敢當大夫!

    南宮丞在旁吞口口水,這女人什麼時候能不要這麼彪悍就好了。

    明明是來救人,說出來跟要殺人似的。

    晉文帝哭笑不得,這話明顯是衝他說的,死丫頭可真記仇。

    “不拿你的腦袋當擔保,朕怎麼確定你是否盡力?”

    白晚舟咬脣,“父皇爲君多年,深諳帝王之術,肯定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

    “大膽!還要你給朕講道理來了!”

    南宮丞連忙跪下,“父皇息怒,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出身山野說話粗鄙,無意冒犯父皇。”

    說着將白晚舟也拉跪下,“快跟父皇說你一定盡力。”

    白晚舟委屈不已,這一幕,自打她到這裏來已經上演多少次了?

    每次救人,前提都是必須救活,救不活就拿腦袋來償,到底是誰沒道理了?

    不把這個理掰過來,往後這種日子還不知道要過到什麼時候!

    “我說不說無所謂,重要的是父皇信不信,他只要信我會盡力,我根本不用一次次保證。”

    南宮丞急了,這娘們怎麼跟頭母驢似的,一上磨就開始倔!

    晉文帝雖知白晚舟說得有理,可他是帝王,帝王的尊嚴不容挑戰,只有順着他的理,有意見也得私下含蓄的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這麼讓他下不來臺,這麼多年,這個媳婦還是第一個!

    他當即便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朕不給你許諾,你還不肯治了?”

    白晚舟不置一詞,只是屈下身子不說話。

    晉文帝大怒,“來人吶,給朕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打完了再拖回來給李淳親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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